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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月楼听曲

秦玥听完齐王的话,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她轻声说道:“父王,玥儿觉得这件事太过匆忙,毕竟婚姻是一生的大事,不能轻率决定。”

齐王深情地看着秦玥,温和地说道:“玥儿,父王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在这乱世之中,父王虽贵为王爷又如何,豫王、雍王、赵王皆有反心,兄弟尚且如此,一朝天倾地覆,我们拿什么来自保?夏轻言有野心也有能力,所以本王必须当机立断。”

秦玥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父王的意思,玥儿会考虑的。”

齐王微微一笑,他轻拍了拍秦玥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好好考虑一下,父王也是为你着想,夏轻言无论仪表还是胸中的墨均算得上是上乘,这小子日后必成大器。”

秦玥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之色:“父王放心,玥儿会为自己的未来做出最好的选择。”

齐王看着秦玥的表情,心中欣慰,他知道女儿已经长大,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任。他笑道:“好了,你去休息吧,父王还有事要处理。”

秦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留下齐王独自思索着未来的可能性。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他必须谨慎行事,为了王府上下百十口人的未来,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回到寝宫,秦玥静静坐在床边,望着墙角,思考着父王的话。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小姐,是我。”丫环玉环的声音传入耳中。

“进来吧。”

玉环凑上前来:“小姐,王爷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让我猜猜,肯定是跟夏大人有关,小姐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秦玥道:“环儿,父王提及了夏大人,但是…父王让我与夏大人成婚,我现在心乱得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玉环也吃惊,看着秦玥:“小姐,王爷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觉得你们至少应该先了解彼此,虽然夏大人不错,但小姐你是郡主,身份在那里。”

秦玥微笑说道:“环儿,你说得对。我也不希望婚姻被安排,希望我们真正相互了解,相互尊重。也许夏大人并非表面那么难捉摸,也许我们之间会有意想不到的故事。”其实每个女孩子都会希望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秦玥也不例外。

玉环打趣道:“小姐,我觉得你好像并不需要我劝导,想了解夏大人,现在有机会,我正是为此来的,小姐想不想听?”

秦玥忙问:“什么机会?”

玉环笑道:“小姐何不今晚去找夏大人,好好聊一聊,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哟。”

秦玥气道:“死丫头,胡说八道,我生气了。”

玉环求饶:“好了小姐,开个玩笑嘛,我告诉你还不行嘛。”

秦玥嘟着嘴:“那你还不快说!”

“小姐,夏大人刚向环儿打听听月楼,我觉得他是想去,要不我们先过去,来一出偶遇的戏码。”

秦玥听了连连摇头:“父王说夏轻言没一句话是真,我要看到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

玉环想了想,灵光一闪:“小姐,我有个主意,我们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假扮成去听曲的茶客,暗中偷偷观察怎样?”

秦玥听了玉环的建议,心中一动,觉得这个计划颇有趣味。她点了点头,决定前往月楼,一探夏轻言的真实面目。

两人匆匆换上便装,化了淡妆,悄悄来到了听月楼。

听月楼是中都名士雅客聚集之所,位于中都城的西侧,是一座近水的楼台,倚月湖而建,楼内装饰豪华,红木家具摆放整齐,墙上挂着名家画。客人们穿着华丽的衣裳,谈笑风生,气氛热烈。楼上是雅座,窗外可以看到湖面的画舫。更有琴女在此流连卖艺,十钱便可以听一曲,吸引了众多人雅士前来品茗赏月,倚楼听曲。

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秦玥和玉环坐下,假装品茶聆听曲子。

不一会儿,夏轻言果然出现在听月楼,他一身青衣,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他点了一杯清茶,坐在一旁静静欣赏着曲子,神情淡然。

秦玥看着夏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她发现夏轻言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沉的忧郁,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他内心的秘密。

“小姐?”玉环见秦玥走神,轻声道:”好像夏大人就是来喝茶听曲的,他还真有闲情雅致。“

突然,远处的夏轻言抬起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竟落到了这边,秦玥心头一跳,不禁有些紧张,但她努力保持镇定,微微一笑。

夏轻言假装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微笑,其实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起身走向秦玥和玉环所在的位置道:“原来是郡主和玉环小姐,两位在这里品茶赏曲,真有雅兴,只是这身打扮?”

秦玥心中暗自惊讶,夏轻言竟然认出了她们的身份。她微笑回应道:“夏大人,玉环说这听月楼的月兰姑娘有新曲,我们特地过来的,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为免多生事端才稍作乔装,您怎么也会在这里,真是巧合。”

夏轻言自是明知故问,他向玉环问听月楼无非就是试探一下秦玥,看看齐王那边进展如何,他知道玉环必会告诉秦玥他打听听月楼之事,而齐王必定会向秦玥催逼皇上赐婚之事,从常理讲,只要秦玥不是十分抗拒,必然会自我麻痹试着去打探他的情况,这么好的机会她应该不会置之不顾,所以看到秦玥那一刻,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啊,看来郡主对这里很熟啊,下官只是偶然兴起,初到中都如此繁华的地方当然要多走走看看,见见世面。”夏轻言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听郡主说什么月兰姑娘谱了新曲,不知可否带下官领略一下。”

“夏大人也懂音律?”

“只是略懂皮毛,郡主是知道的,下官从交州边远小地方过来,离县的琴师又怎么能比得上中都的琴师。”

秦玥心中一动,她知道夏轻言并非简单之人,便点了点头,让玉环带着夏轻言一起往楼上去。

在二楼的一角,一位身穿蓝色绸衣的女子坐在一张红木琴凳前,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眼神清澈如水,嘴角微微含笑。琴声清脆悠扬,仿佛是一条清泉在山间流淌。

玉环带着二人找个空着的桌子坐下,一指那弹琴的女子轻声道:“夏大人,那位便是月兰姑娘,听月楼这听字便是指的听她奏的曲子。”

夏轻言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弹琴的女子。

女子闭着双眼,专心致志地弹奏着,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指尖轻柔地触碰着琴弦,每一次弹奏都带着深深的情感。她的身姿优雅而端庄,仿佛是画卷中的仙女。

听众们静静地聆听着,被女子的琴音所陶醉。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这样的美妙音乐让人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纷扰,只想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

女子的琴声渐渐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她睁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智慧和坚定,伴着急促的琴音,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力量和执着。

最后,女子的琴声渐渐减弱,如同一缕轻烟般消散在空气中。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众人点头。

秦玥见曲子奏完,夏轻言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夏大人,这曲如何?”

“曲调,确实优美,只是。。。”夏轻言顿了顿,心想总得装装逼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吧:”只是此曲本该曲声悠扬,如泉水流淌,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在下觉得琴娘此曲中段琴声高得略早了半拍,稍显突兀,而曲末琴声渐弱收声又晚了半拍,两相结合让人有种揪心的感觉,是极强烈的不甘,看来琴师心中有所牵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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