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纷纷有人跪下求饶:“冤魂饶命,都是赵平凡指使,我们错了,饶命啊。”
“我没有权利代死者原谅你们,我能做的,只有送你们去见胡家庄的那些冤魂,你们当面去求他的原谅吧。”
只听一阵砍瓜切菜声,那些跪地求饶的随从脑袋纷纷滚落。
余下众人中有人开始逃窜有人则吓得双腿瘫软,夏轻言缓缓从旁走过,余光扫见那小老头此刻正躲在远处的竹栏后瑟瑟发抖,他一伸手,小老头便向他飞来,被他擒拿于手:“都有谁参与,你来指认,若漏掉一个,你便是赵平凡的下场。”
小老头魂不附体:“饶命,我,不敢。”
他战战兢兢地在众人前面走了个来回,又指出三个人来,那些被指认的自是连连磕头求饶,但随即皆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夏轻言看向小老头,小老头忙道:“别,别杀我,我知道矿里还有,我帮你指认。”
“好,把所有参与胡家庄灭门的人全部指认出来,我饶你不死。”
“当真?”小老头又惊又喜:“好,我这就带你去。”
夏轻言跟随他进了矿坑,竟发现里面又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这玉石矿是个巨大的露天矿坑,直径达百米,那矿坑内聚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模样与乞丐无异,他们有的负责挖掘,有的排队翻矿,几乎每几人身后就有一个手拿皮鞭或者棍棒的监工。
这时,夏轻言发现远处矿坑底部,一个监工正在用皮鞭抽打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矿工,皮鞭划破空气发出他有的响声在嘈杂的声音中格外刺耳。
“我颖州的百姓岂容你等奴役?”夏轻言抓住小老头,金光一闪便瞬间到了坑底,只见地上那瘦弱的矿工已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而监工的皮鞭仍要继续落下,夏轻言一挥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矿坑。
监工被扇得脖子差点扯断,他捂着脸看到夏轻言与小老头,忙点头哈腰道:“赵管事,小的正教训这个偷懒的家伙,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打我?”
小老头看向夏轻言,弱弱道:“胡家的事没有他。”
夏轻言点点头:“也要死。”
小老头忙连连称是:“是是是,他该死。”
那监工不解:“赵主事,什么意思?我可是为赵爷办事的,他谁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小老头哪敢接他的话,万一说错一个字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人头落地了,不过他不说话,那家伙竟神气起来:“赵主事,合着你背着赵爷带个外人来找事?这些狗奴不听话就要用鞭子好好敲打敲打,这可是您说的,难道您贵人多忘事全忘了?”
小老头大惊失色,忙对夏轻言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快,快杀了他。”
夏轻言扭头看向小老头,恶狠狠道:“让所有百姓离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是是,我这就安排,不,我亲自去办。”
小老头想趁机脚底抹油,他这点小伎俩又怎能骗得过夏轻言,他一把从后抓住小老头的衣领:“嗯?我让你走了吗?”
小老头大惊失色,忙道:“不不不,都是误会,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见夏轻言还抓住他不放,忙清了清嗓子喊道:“那个......赵爷吩咐,把所有狗奴,啊不,所有百姓全部遣散回家,听到没?所有百姓全部遣散回家。”
旁边那监工看出了猫腻,叫嚣道:“好啊,原来是你在要挟赵主事,赵主事,你别怕,你要是被逼的你就眨眨眼睛。。。”
“啰嗦。”他话还没说完,夏轻言伸手一指,一道金光洞穿那监工的眉心。
而矿坑内的百姓不明所以,皆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人交头接耳,有离得近的开始喊了起来:“乡亲们,主事的说要放咱们回家啦。”
而那矿工话音刚落,便被身后监工狠狠抽了一鞭:“混蛋,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带头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