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南星开口保证了,秦颂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不是拘着她,实在是这药不能乱用,她父亲的事难道还不能给她警醒?
“好了,听话就好,听我的,今后莫要自己再胡乱地吃药,今日我为你请了大夫,可要好好为你瞧瞧才是。”老夫人打破了南星与秦颂之间紧张的气氛,脸色也不如刚才那难看。
老夫人说着就让人去将大夫请过来为南星把脉。
她请的大夫是远近闻名的妇科圣手,一些妇女的病症都能诊治出来。
心里想着,若真查出些什么病症来,就先治着,但是子嗣之事是万万不能再拖着了。
秦家原先是忌惮着方家和太后,可是如今朝廷之上与太后已经是针锋相对的局面,这脸皮撕得破得不能再破了,也无须再顾忌什么了。
如今将秦颂拖得连个姐儿都没有,她如何能不着急,就是秦颂不愿意,她也是要再纳上一位新人了,延绵子嗣。
老大夫头发花白,身体有些佝偻,要旁边的徒弟搀扶着才能走动。
旁边的徒弟手拿药箱随着老大夫从外面进来,步履蹒跚的老大夫还不忘带着徒弟给秦颂和老夫人行礼问安,问完安之后得到老夫人的授意才往南星这边走过来,先是往她脸上瞧了瞧,眼观面色,稍显红润,倒不像是有不足之症之人。
南星脸色未变,对老大夫微笑示意。
秦颂先是看了一眼老大夫,见他盯着南星瞧,脸上略有思考,却又不明说什么,他再看看南星的脸,也看不出什么。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蓦然问道,心中有了些猜测,难不成南星的风寒还没有好?
又见那大夫左右相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倒是惹得他不自在,看来大夫年纪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糊涂了,就怕一个万一看错了病,他应该多找几个大夫来才好。
“侯爷莫不急,等老夫把脉之后才方可有结论,墨安,把为师的药箱打开。”
对秦颂说完,老大夫把目光转向南星,略有思考地问道:
“姨娘可否将手伸出来,由老夫为姨娘把脉。”
南星见此躲不过了,今日势必要将她的事捅出来,索性就认命伸出手,让老大夫为自己把脉,心中也在猜测秦颂和老夫人的反应。
老大夫年事已高,加上动作迟缓,好一会儿才接过徒弟手中的手帕,垫在南星的手腕上,在老夫人和秦颂的注视下,苍老的手指慢慢搭上她的脉,眼神微眯,静静感受着手中的脉象。
老大夫也知道南星是妾室,可是能让主君和老夫人亲自请他过来诊治的人可怠慢不得,自己年事已高,虽有些名声,可是侯府也是得罪不起的,把脉也更加尽心尽力,唯恐把错了脉,误了病情,就如城北的大夫一般,下了牢狱。
只是这大夫不知,现在他正为了那大夫的女儿把脉呢。
过了一刻钟,老大夫的手才慢悠悠地从南星的手腕上下来,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还保持着刚才的神色,但心里也有了底,慢慢点了点头,摸了把胡子。
南星将手收了回去,眼看着秦颂眼底的幽暗,奈何老大夫还不肯开口,还在琢磨着脉相,耷拉的眼皮一眨一眨的,半天说不出个话来。
“如何了?”
老夫人率先开口,询问老大夫,实在是心里着急。
谁知那老大夫颤颤巍巍地从座椅上起来,作势要行一个礼才来回话,老夫人有些急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