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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楼子

“你……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 陈宛七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在谈昙面前也不知道收敛,虚张声势的怼道:“你怎能偷听姑娘家讲话?” “偷听?”继尧面不改色的说着:“我回自己家,这也算偷听?再说了,你自己说要去逛楼子,喊得那么大声,还怕让人听了去?” “那!有你什么事啊?我才不要带你去。” “啧,没良心啊。” 几个下人拎着食盒往这走来,陈宛七没叫人来,不明所以的问着:“这是什么?” 下人看了眼继尧,陈宛七追问道:“你看他做什么?” “这是大人去酒楼点的菜,这会儿还热着,请夫人趁热吃。” 下人端出一道道菜肴,继尧闷声道:“行了,下去吧,别在这扫了夫人的兴。” 说罢他也跟着转身离去,陈宛七盯着他的背影,无奈追了上去。 “昙啊,你等我一下!” 陈宛七追到门口,“你去哪?” “逛楼子。” “哦,那你去吧,多带点银子,不够我这还有。” “你!”继尧猛刹住脚,明知她是故意的,心里仍是一肚子火。“陈宛七,你有够慷慨。” “这不是你俸禄交得多嘛。”她拉着他要往回走,“行了,回来吧,我又没有赶你走,你气什么呀。” 继尧杵在原地不为所动,“不回。” “那还是逛楼子?我再给你拿点钱?” 继尧让她给气笑了,“陈宛七,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宛七无辜的耸耸肩,“这不是努力满足你的需求嘛,多贴心呐,你出门打听打听,上哪寻这么好的夫人。” “你对我还挺上心?” “那可不。” 继尧失笑道:“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呀。行了,你赶紧回去,莫要让客人等久了。” “你真不一起?” “我本就要回国公府一趟,顺道给你送点吃的,你们姑娘家好好聊吧,我在那儿也不自在。” “那你不早说。” 陈宛七松了口气,闺蜜间聚会,哪有男人瞎凑热闹的。 继尧扬眉道:“我不回来,怎知你还背着我干坏事?” “我哪有?说、说说而已嘛!” “最好如此。” “哎呀,你不是要回国公府吗?赶紧去吧!” 陈宛七尴尬的跑回来,谈昙了然道:“哄好了?” “你别管他,他就那样。” “我看朱大人对你还是挺好的。” 陈宛七下意识的点着头,“是不差。” “阿七,我和朱大人曾有过婚约。”谈昙坦白道:“抱歉,先前是我瞒你。我本不愿再提此事,朱大人定也是怕你误会,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会不会成亲,这事便没刻意提起。”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没事,我知道的。”陈宛七反而宽慰着:“听说这事闹得不小,他一个大男人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可你一个女儿家的清誉不就……” 谈昙付之一笑,“这事说来也巧,我还得多谢你家大人。” “嗯?” “我本就不愿嫁,他不愿娶那可正好,得亏他是闹大了,之后也没人敢上门说媒,省了我不少事。” 陈宛七原本还担心这事对她有影响,没想到竟是多虑了,果真是个潇洒的女人。 “不说这些了,快跟我说说你在南京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成日在军中也没什么新奇,病人倒是有许多,断手断脚的,开肠破肚的,得了失心疯的……” 陈宛七听得毛骨悚然,“你这可比猛男还猛,就没遇到个比你还猛的?” “怎么,你家大人还满足不了你?还想要个更猛的?” “你可别提了,他可太变态了。”陈宛七小声嘀咕着:“昙啊,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不行的?” “哈哈哈。”谈昙笑得肚子疼,“你这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陈宛七说得脸都红了,“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让他消停点!你也知道我这身子禁不起折腾,他成天那样,我哪吃得消?” 屋里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陈宛七在床头点了香,这香是谈昙给的配方,有安神之功效,闻起来还挺好睡的,省得某人夜里总是闹个不停。 陈宛七点了一大把,熏

香中混入一丝中药味,继尧端着热汤进屋,一回来就钻厨房里捣鼓,熬了半天才煮好这碗药。 “趁热喝。” 陈宛七白了他一眼,“你今日特意找谈昙过来陪我,就是为了让她开这碗滋补药是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有心想要孩子,正巧谈姑娘回京,我请她给你调调身子,说得好像害你似的,你若不想喝倒了便是。” “我又没说不喝。” 陈宛七一张嘴,继尧捧着碗凑到他嘴边,不烫不凉刚刚好。 谈昙开的药不怎么苦,入口回甘,喝完一整碗眉头都没皱一下。 继尧抬手抹过她湿润的唇珠,满意的勾起嘴角,“阿七啊,今日聊得开心吗?” “嗯。” “很开心啊?有多开心?” “别问,那不是你能听的。” 继尧捕捉到蛛丝马迹,追着问道:“你俩聊我了?” 陈宛七不想承认,“才没有,自恋!” 继尧揪着她不放,“聊我什么了?” 某人白日里故作潇洒的离开,实则心里好奇得要死,人在国公府里早就坐立不安。 如今他倒是常回去坐坐,若是陈宛七陪着,他也能在府里坐一天。换做他自己在那,那就跟屁股长刺似的。 成国公在府中静养,一看他到那死出就烦,今日早早就将他赶了回来。 “睡觉。”陈宛七困得要死,自个爬上床,还没躺下就让人抓住了脚踝。 “还早着睡什么,走啊,去逛楼子。” 陈宛七瞬间清醒过来,这话他还记着,那可别想睡个好觉。 “我就随口一说,难得谈昙来找我,就想着带她出门吃顿好的,又不是想干嘛。”一双手臂往她腰上一揽,陈宛七吓得轻颤,“我,我也没干嘛呀。” 继尧贴在她耳后轻咬一口,“那你心虚什么?” “谁谁谁虚了!” “哦。”他失声轻笑,“我倒是忘了,我家夫人可厉害得很呢。” “谬赞……谬赞。” 陈宛七避开他搭在肩头的脑袋,身子一歪跪坐下来,腰间立马又被他往上提溜起来,别扭的跪立在床上。 “怎的,还禁不住夸?” “谁让你夸了!” “你不是厉害吗?逛楼子是吧?那好玩吗?有人陪你玩吗?阿七啊,我陪你玩得不尽兴吗?” 继尧牢牢攀着她的腰,话里净是醋意,一想到她到外头去招蜂引蝶就一肚子邪火。 香薰点了一夜,化作一把香灰。 夜里折腾了一回,陈宛七睡得比以往都沉,醒来感觉自己只剩骨灰了,这香薰还真挺有用的,只对她有用!!! 不过继尧确实也没像平时那般生猛的折腾,压根没怎么用力,但磨人……而且,他竟然还会在床上讲脏话! 这倒是激起了她的逆反心,自从谈昙回来之后,陈宛七成日拉着她跑出去花天酒地,还时常扮作男子的模样。 以前陈宛七混花楼的时候也常打扮成男子,谈昙在军中亦假扮男子,生活习性更同男子无异,两人愈发合拍,时常在外头鬼混到晚上都不回家。 这日子仿佛回到在花船上的那段时间,继尧一到夜里又开始四处逮兔子,有一回陈宛七玩大发了,气得他直接禁足。 朱府虽是上下一片和谐,但主子的话还是得听的,更何况那日继尧脸色黑得吓人,谁还敢放夫人出门简直就是找死。 陈宛七在府里闷了三日,正巧收到了请帖,那些个塑料姐妹花邀她一同听戏,上回在赏菊大会上出了风头,府里时不时便有人送请帖过来。 那种场合陈宛七待着难受,能不去就尽量不去,可再怎么的也不能次次拒绝,否则旁人还以为她这位朱家二少夫人有什么毛病。 听戏她倒是不感兴趣,但也能借此出门透透风,这事继尧没拦着,他也晓得跟着那些夫人出门自然玩不出花来,也就随她去了。 陈宛七应邀出门听戏,这回没了那个高夫人,耳根终于清净下来。听闻上回她没来的时候,徐首辅的儿媳同高夫人不知因何吵了起来,两人已然撕破脸面,这回皆是没有到场。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陈宛七挺着腰板坐在底下,在这些夫人们面前自然得保持仪态,戏又听不懂,困得都快睡着了,又累又难受。 陈宛七再也坐不住,找个借口上茅房,溜到后院透口气。 院里飘着一股淡雅的芳香,抬眼探见满枝月季,宛若白花花的大雪覆在枝头。 <

> 一声戏腔幽幽的传入耳畔,声音并非是从前院传来的。 陈宛七回眸一探,黑漆漆的小屋半遮半掩,几声轻吟从里头传来,兴许是哪位小生在里头练唱,陈宛七默默的走开。 一转身,曲调骤停,屋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阿七,好久不见。” 陈宛七脚下一滞,几名身着锦衣的太监从暗处现身,显然是不让她走。 身后再度传来一声轻唤,“阿七,本督想同你说说话,可好啊?” 陈宛七叹了个气,转身往屋里走去。 “李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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