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驾到!”
此时夜色已深,只有刺破黑暗的轿车灯光闪烁,一辆豪华宾利驶近,车上走下一个五旬有余的老者,便是马爷马三,身穿一身唐装。
在几名贴身保镖簇拥之下,马三步入会馆内。
甫一进门,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血腥气息,心中暗道:出事了。定睛一看,马三便明白了事情经过,只见红毛青年正捂着手臂向外走去,一把法器长刀贯穿其手臂,伤口仍在汩汩冒血。
马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短短一日之内竟接连两次遭受羞辱,他马三的颜面简直荡然无存。
“又是你!”
当他视线落在坐在椅上的刁明身上时,神色顿时变得复杂无比。也只有刁明这样的硬茬子敢在这儿公然挑衅。
一股杀意在马三心底翻腾,若再这样下去,他这个马爷怕是要彻底沦为笑柄。
“马爷,您还记不记得中午我对您说过的话?”刁明从椅子上起身,缓步朝马三走去。
马三身旁的几位保镖立刻扑上前来,直取刁明。然而刁明根本不予理会,挥手之间,他们纷纷重伤倒地,其中一人甚至断了一条左臂。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杨超握紧双拳,全身血脉偾张。
他心想,张强走得未免太早,要是他此刻在此目睹这一切,不知又会如何嘲笑刁明。
刁明屹立于马爷面前,众人皆屏息凝神,不知他接下来会做出何种惊人之举。
蓦地,只听一声巨响——
刁明毫不预警地抬腿一蹴,马三猝不及防,如同遭车辆撞击般飞射而出。
纵使马三事先有所戒备,奈何刁明动作迅疾如电,力道骇人,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被汽车撞飞的滋味……
他马三当年亦是从修炼争斗中崭露头角,纵然如今步入暮年,仍有凡人近不得其身半步。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名叫刁明的修士,马三甚至无从抵挡,连反击的机会都被剥夺殆尽。
“此一脚,乃惩尔不知修士之道,竟视吾之警告为空谈如风!”
轰然一声,刁明再施一腿,将马三踢飞数尺之外,四周围绕的马家弟子皆瞠目结舌,呆立原地,目光痴痴地望向那位马家之主——马爷。
“此一脚,乃警尔不明时势,赐汝机缘而不珍视!”
又是一脚落下,马三再度遭受重创,嘴角溢出血丝,他挣扎着趴在地面上,仰视着那名年轻的修士,心头疑惑重重,不知对方究竟背靠何等强大的势力,竟敢于此般蔑视自己。
“道友,多年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胆敢如此待我之人,这已是第二次让我甘拜下风了。”
“但老夫马三,在这世间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若阁下乃修行界的大能,不妨明言身份,我马三输得心服口服!”
“然而若阁下仅凭一股蛮力与世俗豪强之气,那么休怪老夫马三不顾一切,就算散尽家财,也要除去此患!”
马三咬牙站起,面色严峻地盯着刁明。
杨超亦对刁明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与猜测,自从他击败二十多名修为低微的混混之后,便听说此人带着卫生殿主闯入了秘境投影室,出来之后,殿主立刻改口,声称误读了奏报,并解除了原先颁布的禁令。
众人皆认为刁明行事冲动,唯独杨超深知其中必有隐情。
此刻他又如此威风凛凛地连环痛击马爷,放眼整个东江城,无人敢这般对待马爷。
于是杨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刁明究竟是何方神圣?
“让你的手下退出去,我告诉你!”刁明微扬眉梢,意识到如果不亮出自己的真正底蕴,马三断难真心臣服于己。
“你们都退下!”马三神色阴沉,目光逼视着手下的众人,包括那名染发青年黄平在内,纷纷遵命离去。
几位贴身侍卫虽有所忧虑,但在马三沉郁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得黯然走出。
“杨超,你也出去吧!”刁明瞥了一眼杨超,非是他不愿告知实情,只是知晓太多反而会为其带来危机。
杨超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只能默默退至门外。
大厅之内,只剩下了马三与刁明二人相对而立。
“我名为刁明,与陈林之间有着深厚的渊源。”
“另外,我更是苏家的乘龙快婿,苏倾慕的未婚夫!”
“你应该明白了?”刁明接连抛出两句重量级的话语,见马三仍旧满脸疑云,只好掏出通讯法器,拨打起了陈林的号码。
在京州疗养院的房间内,陈林正边喝着灵鸡汤边调理元神,乍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强抑住内心的震惊,按下了接听键。
“陈林,告诉马三,我与你的关系非同一般!”刁明简短地说完这句话,便将通讯法器递给了马三。
马三接过法器,将其贴近耳边,听到了陈林冰冷的声音传来:“马三?你怎敢触怒刁爷?这不是找死么?”
“果然是陈爷您?”马三闻声全身颤抖,他曾经两次有幸拜见过陈爷,自然对这声音无比熟悉。
顿时,马三感到一阵眩晕袭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最终,他并未陷入昏迷,在那遥远的京州仙府之内,陈林握着刁明刚刚切断通讯的灵犀玉佩,气血翻涌,仙脉瞬间受阻,紧接着双眸一翻,整个人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陈真人?快!陈真人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