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番伟大事业的赵明珠回府了,带着她的成功案例。 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往桌面上那么一摆,二郎腿一翘,冲着沈梁和秦砚初呲牙笑,“怎么样,是不是对我们的发家致富小团伙有了超强的信心。” 二人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为难,赵明珠表示理解。 人都有第一次嘛,作为领导人,她已经把样板打好了,剩下的要靠员工自己领悟了。 是的,短短几个时辰,赵明珠被她父皇的大格局震惊了,没想到便宜爹竟然扮猪吃老虎,她前脚账册换食谱,老爹后脚就送御厨,妙啊。 这波配合战完美,让她对自己的事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全国最强爹都和她在一个战壕了,不浪一浪简直对不起亲爹的疼爱。 她决定了,日后她要专注为亲爹排忧解难,服务内容可多种多样,主打量身定制。把地表最强爹伺候好了,她什么世俗欲望都能满足。 两个预定合伙人是什么表情呢,他们已经被赵明珠的豪言壮语惊呆了。 秦砚初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如何知道皇上很看好你呢。” 太过震惊,敬语都忘了。 赵明珠也不在意,本来她就不习惯本宫这个自称,为了彰显她的平易近人,和属下同甘共苦,她果断采取礼贤下士策略,“给我送厨子又送菜,难道不能证明父皇对我的满意吗?” 几千两黄金换几个厨子,她竟然还乐颠颠的?秦砚初合理怀疑赵明珠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她送去宫里那些黄金能换是个御膳房了,何况区区几个厨子。 心头复杂,此举当真出乎他的预料,秦砚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梁也有话说:“公主是如何做到户部尚大人不追究呢?” 赵明珠嘘了一声,“低调,低调,可不能让人知道我和尚大人已经成为亲密的伙伴关系了。” ??? 伙伴? 是他们对伙伴有误解,还是伙伴有哪里他们不理解? “我们交换了彼此最大的秘密,当然是伙伴了。”赵明珠大言不惭。 “什么秘密?”秦砚初顺着问。 赵明珠抱了抱臂膀,斜睨着二人,“你们想空手套白狼吗?” 想要听她的秘密,肯定要拿秘密交换啊。偷偷看了一眼秦砚初头顶的血条,心头一虚,她好像也不够真诚,没和伙伴共享做大的秘密,不过那也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了。 就是父皇有点不要脸,竟然蹭友谊的小船,不行,有时间她要和户部小老头好好唠唠。 沈梁一脸正直,“我没有秘密。” 秦砚初沉默不语,显然不配合。 赵明珠毫不在意,吹吹手指不存在的灰,“你们人都是我的了,秘密早晚也是我的。” 意思就是她看不上他们的秘密。 沈梁被刺激得险些真说点什么,看看秦砚初,他又淡定了,这波受害人可不止大皇子,左相也好不到哪去。他敢保证,世家的记仇大军,肯定会狠狠记上左相一笔。 秦砚初还能说什么呢,他总感觉自己亲爹和明珠公主不算清白,同流合污没跑了。 一连两个锯了嘴的葫芦,赵明珠这出戏想继续唱都找不到开场白,努了努嘴,她还挺想说的,这可是她一个人的成功案例。 努力学习,奋起直追的腊梅对主子的理解能力登上了新的顶峰,决不让主子的话掉在地上,马上狗腿似的悄声低语,“公主,晨间奴婢腹部绞痛,一时没忍住,在管家身旁排了点气味颇重的五谷轮回之气,现下全府都在谈论管家脾胃不好呢。” !!! 声音挺小的,至少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秦砚初和沈梁面无表情退了两步,生怕下一个管家变成他们。 赵明珠毫无受害者预备役的危机感,给了腊梅一个哥俩好的赞许目光,也用四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我用了自己最喜欢的食谱交换了他的私账册,这难道不能证明我们感天动地的友情?” 犹如星火遇响雷,平地一声轰,炸得人外焦里嫩。 秦砚初一直怀疑户部尚身上不干净,不像是外表那样清廉公正,奈何一直找不到证据,账册一定是关键! 想到这些,秦砚初呼吸急促,真相就在眼前,怎么能不心动,然而,赵明珠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到深渊。 “就是伙伴的爱好我不太喜欢,为了不亏本,回来的路上我把它扔进香炉里了,不愧是挚友啊,暖到了我的心巴上。” 走刀尖的心
情不止他们有,户部尚也不遑多让。 户部尚卢行俭出身范阳卢氏,乃是世家不受宠的偏房子弟,也是为数不多凭借自己能力爬上这个位置的人。 出身富贵,却从未享受过富贵,导致他特别爱钱,却又不敢花钱,生怕被人抓住小尾巴。 为官二十载,要说一点好处没有捞过那是不可能的,尤其身处这个位置。国的钱他是一分不敢动的,私里的银子,多数都是世家为了求照顾主动送来的,他一笔一笔都记在账上,生怕收了某个人太多的钱不好办事。 贪官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了,别人恨不得都捞到手里,他想到的是,只要每个人给他几十两银子,那他这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万万没想到,账册竟然被明珠公主带走了,还留下一本食谱,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皇上知道以后竟然会留他一条狗命。 钱财充公这本是应当的,但是赏赐下来的厨子,难免不是来敲打他的。 要知道,明珠公主留下来的食谱那不是人能消化的东西啊。 什么生煎小胖手,油炸奸人头,烧烤胸大肌 看着让人头皮发麻,御厨送过来后,他恭恭敬敬的把其安排到最好的院子,并对天发誓,日后他生死皇上的人,死也不想做明珠公主的盘中餐,若是好好办差事,能不能赐他一个灰飞烟灭? 好事没人问,坏事万人传,明珠公主继男色之后再次出名了。 右相府。 李宛月得知刚看上的头面赵明珠抢走了,气得摔坏了一套最爱的茶盏。 “父亲就是太低调了,赵明珠她算什么,占着公主的名号,净做些不要脸的事,就应该让父亲和哥哥上奏,废了她的公主名号,或者随意送出去和亲了事。” 丫鬟吓得脸色一白,“小姐,这话可说不得。” 李宛月不以为意,“姑母和二表哥那么优秀,那个位置早该给他们了。” 偶听下人说父亲最近震怒也有明珠公主的手笔,李宛月坐不住了,不顾禁足令,直接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出门了,父亲知道最多罚她点零花钱,找二表哥要就好了。 赵明珠还不知道有人要找她麻烦呢,此刻她正带着腊梅在四处采购,大皇兄付账! 她真的太幸运了,一早就接到大皇兄的来信,上面写着,“径须沽取可安心?” 赵明珠化不高,托大理解一下,这不就是“全场消费我买单”的变体吗,还等什么,走起! 冬天快到了,好酒好菜亲爹供,皮毛一体亲哥送,天下间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为了小团队的和谐,赵明珠还决定也给府里两位小伙伴送福利,奈何沈梁说什么也不要,反倒是秦砚初一改往日的冷淡,主动跟着出门。 总感觉小伙伴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确定,她打算再看看。 拆伙是肯定不行的,初初小伙伴头顶上还有她最大的秘密呢。 天气异常的好,上京城的秋末,漫山铺了黄,再过几天就要落雪了。 青石按照赵明珠的指示,将秦砚初扶上了马车,轿帘落下,他忽有一种送女儿上花轿的心酸。 秦砚初上车后,服侍的人纷纷退下,轿中仅剩他和赵明珠。 前后两次伤筋动骨,到底伤了元气,人清瘦了些许,身上的骨头越发明显,扑面而来的草药味,恍若这人已经入了味。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轿边,不看赵明珠,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他静了,赵明珠却不习惯了,怎的这人连点情绪都没有,显然是不尊重她这个管理者。 拧了拧身子,耳边碎发垂落她也不在意,嫣红绯丽的唇挑起玩味的弧度,“阿初,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上我的床呢。” 如愿地看见他头顶的两道绿颤了颤,她方满意。 抖就抖吧,反正这种程度也不会掉血,也许抖着抖着,上限就突破五分之二了。 是的,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反复调戏),秦砚初头顶的绿条条友情上涨了5,最后稳定到0一动不动了。 哪怕长期处于不到半血的状态,赵明珠也不心急,反而享受这种残血的快感。 秦砚初微微拧眉,不赞同赵明珠的话,遂出言否认,“这是马车。” 玉美人有了情绪,赵明珠行动更是放肆,直接缠上他的手臂,想从袖口钻进去,却不料他把袖口缠死了,半点缝隙也没有,她语气哂怪,“阿初是想玩新花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