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麟出了店,腰板挺得更直,对一旁的丁丑道:“这人有了钱果然不同,走路都有底气多了。”
丁丑抬着箱子,仍是面无表情。
“与你说了也是白说,你体会不到这种快乐。”纪麟丢下一句,就大步走在前面,把丁丑甩在身后。
丁丑不慌不忙地跟着。
左玉钊也悄无声息地从店内出来。随即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安言。
“此话当真?!”左宝宝诧异无比,反应最大。
安言若有所思,并未开口。
左宝宝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那少年究竟是何来头?闹出这么大的事当真不怕掌柜的捅出去?”
左玉钊看弟弟一脸佩服,无奈地戳戳他的脑门。
“公子,那少年分明是在布局,果然如您所说是个有趣的人!”左宝宝很是兴奋。
安言听到这句总算有点反应,微微一笑。
左宝宝一愣,连忙捣大哥让他看。
“公子接下来怎么做?”左玉钊并未理会,而是恭敬道。
安言想了想,嘴角上扬,轻声对左玉钊说了句什么。左玉钊双眉几不可见的挑了挑,不动声色地点头应声。
左宝宝一头雾水,想问兄长又不敢。
纪麟边走边掰着指头算。
“是时候买处宅子,置办点家当了。记住只挑贵的!动静越大越好,我就是要让整个金城都知道。”纪麟反复叮嘱丁丑。
丁丑没有二话,只管照做。
高掌柜与吴家和陈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丁丑这两日查到的。也让纪麟好好见识了他的本事。这些对丁丑来说就如喝水一样简单。
有丁丑帮忙,纪麟的计划进展更加顺利,耗费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纪麟临走时已经交代过高掌柜按她的吩咐办,只要他还想留着那条命。
比起吴家与陈家,高掌柜更怕纪麟与丁丑。
他们二人身份神秘,捉摸不定,高掌柜即便想查也无从下手。
纪麟就是要空手套白狼一般在金城当回公子哥。不仅如此,她还要给那些家伙点颜色瞧瞧。
宅子置办妥当,纪麟就去了鸿盛药材铺。
鸿盛药材铺也是丁丑查过的,掌柜就是赵家兄弟。
纪麟去鸿盛,财大气粗地把铺子内药材全包了。
赵家药材铺被吴家挤兑的已经接连几日没有开张,分未进。还有白事在办,总之是诸多不顺都挤到一起,赵家这些日子的确艰难。
鸿盛的伙计们纷纷出来看纪麟究竟是何人。
原本他们以为会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谁知竟是一面容清秀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您方才说什么?”掌柜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重复问道。
纪麟也不介意,面带笑容道:“您就是掌柜的吧?”
“是,在下姓赵,名守禄。”赵守禄态度很是谦逊。
“你就是赵守禄?”纪麟本想随意找赵家药材铺,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赵守禄不解,但还是应下:“正是。”
“掌柜的别误会,在下只是听说令兄之事,难免有些惋惜,还请节哀顺变。”纪麟起身拱手道。
赵守禄被戳到伤心处,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多谢公子。”
纪麟看赵守禄形容憔悴,显然被兄长的死折磨得不轻,不免为之动容。
“既然是你坐镇,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乃是长安人士,此番到贵宝地是为了药材生意。”纪麟语气诚恳,将来意和盘托出。
赵守禄边听边点头,吩咐下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