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后悔的!”沈清白完全不能相信,他满眼被拒绝之后的恼羞成怒。
胡凝霜已经不再理会这个人,搬完了酒,又帮祁允初摆置好了写字桌。
“这样可以吗,是不是不够稳。”
“足够稳了,你忙了一个早上,赶紧坐下歇会。”祁允初温和体贴。
两个人忙起来有说有笑。
沈清白的双眼被刺痛了一样,紧紧握着了拳头。
胡凝霜,你够狠。
你给我等着瞧。
前世我能考上状元,今生我也一样能。
仕途之路也不止乡试这一条,如果他能得到知名大儒的教导和举荐,一样可以参加会试考举人,凭他的才华天赋,今生一样风风光光。
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走。
“哥。”
这时候,沈红兰和沈清水找来了。
“哥,你咋跑这来了。”沈红兰扶着他,“你是不是找胡凝霜了,胡凝霜那个坏女人,你还找她干嘛,她不是个东西。”
“你说得对,我不会再来了。”
“哥,你刚醒过来,身子骨还虚呢,你得赶紧回家吃饭,爹已经给你找郎中去了,咱们把身子骨调理好了才行。”
“就是啊,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家里都乱套了。”
一路上,沈红兰和沈清水说个不停,沈清白却一个字也没有言语,因为他对这些事已经毫无兴趣。
到家的时候,沈树春已经把孙郎中带到了。
“孙郎中,你快给我们瞧瞧,我家清白昏睡了好几天才醒来,可把我们急坏了。”
“是呀,咱们白水镇的人还是信孙大夫,之前去隔壁镇看的,我们都不信他。”
孙郎中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喜欢别人恭维自己。
示意沈清白把手放在脉枕之上。
沈清白下意识的抬了抬右手,却发现右手一动不动。
孙郎中便自己抬起了他的左手诊起脉来。
沈家人紧张的在一旁看着。
“郎中,我家清白身子骨如何了。”
孙郎中诊脉过后,特别把他的右手抬起来,左右翻动,又观察了整个手臂到臂膀。
“唉,令郎的身体倒也还好,只是受伤虚弱,只需要好好休养就可以好起来了。但是他的这条右手……
怕是废了。”
“什么。”宋氏倒吸一口冷气。
“孙大夫啊,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家清白是要读写字的呀,要是这手废了,人岂不是完了。”
“我已经看得非常仔细了,他这条手臂的经脉断绝,若是及时医治我还能试一试。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些天,说实话,老朽无能为力啊。”
说完,人家站起来收拾好药箱就离开了。
这下,沈家乱成了一团。
宋氏哭哭啼啼,坐在地上叫喊起自己命苦。
沈清水暴跳如雷,“都是那个姓刘的打的,爹娘,咱们抄起家伙,上他家要个说法去!”
“去什么去啊。”沈树春这个人把沈清水拉了回来。
他这个人最是欺软怕硬,“你想干嘛,刘家那是大财主,你送上门去再让人家打一顿吗。”
要是打那唱戏的他还敢,眼前换个硬茬,他想想就手哆嗦。
沈清白也听明白了,他望着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