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雷斯也是在纽约远远见到维戈一眼的,那人不管是在麻瓜还是在魔法界都是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他开了个大公司,涉足产业之广,就连麻瓜都说不清他是做的什么生意,只是有一段时间,麻瓜家里都有几样印着“格里姆肖”企业的东西。
美国魔法界的保守派们恨着他牙痒痒,但是又忍不住亲近他。因为他富有、年轻、有才华、帅气,甚至说着标准的伦敦腔。
黄金镀在他身上,但不像暴发户那样惹人心烦;香槟塔搭了起来,在灯光中闪闪发光。
大厅金碧辉煌,繁复水晶吊灯将地板照耀得如同辉煌的镜面,倒映出空中飘散的花瓣。安塔雷斯就是那时候和维戈隔着随着圆舞曲飞旋的裙裾,跨过数不清的衣香云鬓对视。
他身边的一个同僚,也就是《预言家日报》的主编问他:“你认识那个男人?”
“啊,我们都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安塔雷斯笑了起来,淡定地喝完手里的香槟,把空着的酒杯随手放在路过的侍从盘子上。
安塔雷斯走出舞厅,在无人的阳台上抽了根烟,但是他摸口袋,打火机没带。
“啪”一声,维戈拿着打火机出现了:“要来一个吗?”
“不了。”安塔雷斯摇摇头,就这么嘴巴里嚼着根香烟说,“艾比不喜欢我抽烟,好吧,我猜的。但是我觉得嘴巴保持干净终归是件好事。”
他喜欢阿比盖尔的事情在罗莎琳和维戈眼中不算秘密,前者半真半假地埋怨他想着横插进三人友谊中间,后者则是对阿比盖尔一直抱有着复杂的感情。
维戈和阿比盖尔是一个人在镜子的两端,这是安塔雷斯在与两个人深处久了后发现的事情,他们的性格相似,特别是傲慢和执着的一面。
在个人的力量和信念角度上,这两人简直是自我信仰的最大信徒,坚刚不可夺其志,万念不能乱其心。
或许也是因此,维戈和阿比盖尔间从未产生过爱情的火花,他们都太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了,也清楚作为镜子的对方需要什么。
维戈要的是利益最大化,要的是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偏生又对真挚的感情有着向往,以至于阿比盖尔和罗莎琳反而成了他隐蔽的软肋。
阿比盖尔要的是真挚的感情,要的是众生实现自我价值,偏偏她对待感情冷漠的比冬日的雪还冷,一旦下定目标那就是万事不可阻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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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兹的时候,维戈和他暗中合作搞了多少魔药和道具,甚至其中一大部分还是格里姆肖公司的产品原型。
毕业后,维戈邀请安塔雷斯加入他的公司,安塔雷斯直接拒绝了,理由是无聊。但是他可以将自己学生时代的发明全权交给维戈,毕竟这些玩意当初发明出来就是玩,他没有为了赚钱发明的灵感。
维戈看着他,只是说:“我真好奇,你既然喜欢阿比盖尔,为什么不主动?”
安塔雷斯似笑非笑道:“主动有用吗?摆在明面上的,她看都不看一眼。”
就像当年的那块琥珀,安塔雷斯从雪原带回来的一样宝石,玛丽说着让他送给自己初恋。后面送出去后阿比盖尔那边反倒是烦恼了许久。安塔雷斯抓耳挠腮,发现阿比盖尔对物质上的追求低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她要的,是理想,是意义,是炽热的太阳,是耀眼的光。
可是那时候的安塔雷斯倒地还是年轻,他认为历史毫无作用,西西弗斯推石头的行为毫无意义。巫师和麻瓜的历史就是个怪圈,走来走去最后重回开头。
他又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忘了阿比盖尔,这份感情真的会淡下去,但是等到阿比盖尔的第一封信来了,给他描述着非洲草原的辽阔,为他携来夜晚沙漠的风。
也就是那时候,安塔雷斯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彻底进入怪圈的男人,他彻底陷入一个叫“阿比盖尔”的女人为他设计的迷宫。
安塔雷斯后面加入了《预言家日报》,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在全世界到处奔波,一年写的稿子有一大半是被刷下来的。
但是好在他还是看到了过去在霍格沃兹看不到的东西,在最黑暗的时刻,最贫穷的地方,人性的光辉总会升起。众生被压迫,那就在雪原建立起属于他们的国家,最崇高的理想也由此实现。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我,剖析自我,鉴定自我,等到内心的风暴消失,他用最好的面目出现在阿比盖尔身边。
安塔雷斯给阿比盖尔的礼物,是自己多年在外国的见解,是自己的实际经验,女人对此视若珍宝。他依旧对历史的怪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但是最后安塔雷斯选择相信阿比盖尔。
“抱歉啦,与其选择相信格林德沃,还是相信《保密法》,我宁愿去相信阿比盖尔。”安塔雷斯淡定地说,他对站队没兴趣,“倒是你,当了格林德沃的狗,现在感想如何?失去了自由,朋友与你分离,你的理想是还伟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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