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赵烨将将回府,刚到房。
刚要开始处理积攒的公务,赵怀玉带着补汤来了。
“爹爹,玉儿反思过了,上次不该那样顶撞您。您也一心为玉儿好,玉儿该听您的才对。您原谅玉儿好不好?”
赵怀玉拉着赵烨的袖子软声撒娇。
到底是和心上人生的女儿,赵烨当即心就软了,喝了赵怀玉的补汤,欣慰道:“爹爹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儿,爹爹自然满心都为你好,又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赵怀玉甜甜的笑道:“爹爹最好了!”
赵烨心里熨帖极了,于是钱亦冬急色匆匆来禀报赵世泽赌钱又对周相如动手的事时,赵怀玉撒娇说要留下一道听听赵世泽在族学的表现,他也笑着点头了。
一听完,赵烨脸上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拍桌而起。
“你再给我说一遍?泽哥儿怎么可能那么做!”
赵怀玉像是被吓到般哆嗦了下,赵烨注意到,立马缓和了神色。
但钱亦冬再三保证没错时,还道:“大人,周先生极为生气,要您过去给个交代,还说教不起少爷这个弟子!”
赵烨怒容满面,又根本不信赵世泽会那么做。
就在他要走时,忽然发现赵怀玉震惊又心虚的捂着嘴后退,像是知道什么,他叫住赵怀玉问。
赵怀玉支支吾吾。
赵烨喝道:“你知道泽哥儿的什么?说!”
赵怀玉被吓到般哭了出来,说话也哽咽,但不妨碍赵烨听清。
“我以为哥哥有了正经夫子后就不会再像从前那么贪玩逃课了,还央着哥哥听完课回来后也教教我,他是答应的。没想到哥哥没有改。”
赵烨心里一咯噔。
“什么意思?从前他也这样??”
赵烨不知道赵世泽和赵怀玉先前跟着族学夫子念时是怎么样的,那时有叶如月替他们遮掩着瞒赵烨和赵老夫人。
此时,赵怀玉哭哭啼啼的一一说出。
亲耳听到儿子先前这般不学无术,赵烨脸色铁青骇人,道:“钱亦冬,准备马车,我要去族学。你不用跟着了,从前泽哥儿念时跟着他帮他隐瞒的下人,都给我打三十大板拖去庄子里自生自灭,请娘重新给他找些能用的!”
“至于月儿那,晚些时候我亲自去问个清楚!”
钱亦冬看出赵烨动了怒,不敢说什么,连忙去办。
赵烨目光瞥到看起来乖巧懂事的赵怀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你回自己院里去看吧。泽哥儿的事,你也不必管,更不许求情。”
赵怀玉低下头应是,跟着赵烨出去了,而后分道。
但她没有走,目送着赵烨大步流星的盛怒离去,一把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下她的哥哥要完喽!
当日她在寿安堂里尝到的,今日也要他一一受遍!
“小姐,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了?”茱萸担心的问。
赵怀玉看她,当日茱萸挨得打很严重,程度仅在于嬷嬷之下。尽管有程南枝给的上好伤药,几日下来也没完全消肿。
“没事,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借着讨好赵世泽,想和他恢复从前关系的由头,往赵世泽院里跑了好几趟。没成想天助她也,看到赵世泽跟人赌钱!
她让于嬷嬷查了那个小厮,签的死契入府,仅有一个弟弟,还在赵家的庄子上。
这样的人很好拿捏,只要稍微用他弟弟的性命威胁一二,就能为她所用!
她还骗他他弟卖身契在她手里。
当然她没有卖身契,只不过拿了院中下人的随便晃了晃吓他,不叫他看清楚。这威胁对于一个自小长在赵府,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奴才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