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自称附身鬼?”
附身鬼皱眉,光是听声音,并无一点熟悉感,他并未在任何时间遇见过此人,那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抓捕自己?
虽然心里乱成一片,可面上却不显。
“哼,知道还不快走,要是被我跟上,你们就只有一个死字!”
里面的人笑了,是一种轻蔑的哼笑。
“是吗?那今日就叫你彻底成为鬼吧。”
一副话叫附身鬼无故的浑身起了寒颤……
他从那人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听到了一种杀伐之意。
睥睨一切,藐视万物。
他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他是真的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人,从而会让他丢掉性命。
想到了什么,附身鬼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却都无济于事,那牵制住他的四人不知是何功力,面无表情,看似气定神闲,却让他无可撼动。
有人骑着马踱步过来,手上提着一把长刀……
长到几步之外就能将他挂在刀上,成为肉串。
那人脸上看着和气,至少挂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脸,但是,附身鬼知道,这个能提刀而来的人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不然,如何能从那群人中无声的走出。
随着他的靠近,附身鬼生出一股惊惧,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
当元峰提着刀折返回去时,渔网里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倒在地上,一双眼目眦尽裂的圆瞪着,从他身体底下蔓延而出的血流满了一片洼地,灌溉了周围的杂草,他的长刀挂着血,血珠子顺着刀锋一滴滴的往地上滴落……
如此血腥的场景,却无一人有半点反应,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
元峰调转马头回到车旁,他恭敬的对着马车行礼,回禀道:“主子,罪人已诛。”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挑起一角帘布,似乎是在确定附身鬼是否当真已经伏诛,在确认人的确已死无疑了后,才道:“走吧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并不宽敞的马道上,与前面两人的飞驰截然不同,好似就只是出来踏青的。
到了百道门所处的蠡县,已经是第二天了。
谢在进了客栈后就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他们赶了一夜一天的路,累的他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如今看见了一张床,他已经在没有了其他想法,他只想……睡!一睡到底!
白行云见他沾床就睡了过去,无声的叹了口气,给他把腿往里面挪了挪后就没管他了,自己先出去找人打探消息。
等谢醒来时,才发现白行云居然真的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客栈里,真不怕附身鬼趁他不在把他解决了吗?
原本想出去寻找白行云可又不敢,他怕附身鬼再次出现取他性命,现在白行云不在,可再没人能帮他了。
等谢大热天的裹着被子守到了白行云回来时,他已经快化成一滩水了。
“你干什么?”
待白行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大热天的谢居然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都不嫌热的吗?看他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是个不嫌热的人,他不明白是有什么毅力撑着他如此坚持。
谢已经热的呼吸不畅,头脑发昏,有气无力了,不过终于等到了白行云归来,他终于可以不用躲在被子底下自讨苦吃了。
他爽快的掀飞了被子,热的他里边就只穿了条单衣裤子,却也是湿透了。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脸上的汗水,看着白行云有种终于等到你的心酸。
“你去哪了?”
吃苦受罪的他又委屈起来,连声音也跟着软了下去。
他之所以躲在被子底下,是因为他害怕附身鬼,而为什么会因为害怕附身鬼就躲被子底下,那是因为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害怕什么时就躲被子里去,似乎被子就是一个保护他的屏障,他可以在里面安生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