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皱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司礼却放下筷子,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外几人见到这一幕,额头冒出冷汗。
他们相互对视后,村长端着酒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司礼啊,村里这几年,多亏了你的投资,这才带着大家伙儿,从落后贫困山村,变成明示范村,这杯酒,我敬你。”
顾司礼眼神幽深。
他看了村长一眼,直接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一群人连忙跟过去。
“司礼,你去哪儿啊?”
“司礼,外面冷,别出去了!”
“是啊,正喝着好好的呢!”
云柠不明所以,只跟在顾司礼身后,下了楼。
只见二叔二婶家的大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
就是村里人的扮相。
他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整理车斗上的一块布。
那布凹凸不平,似乎盖着某样东西。
可这月黑风高的,云柠看不清楚。
但她嗅觉敏感,总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村长看了顾司礼一眼,上前呵斥道:“六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六子吓了一跳。
一转身,看到乌泱乌泱的一大群人。
尤其是为首的顾司礼。
虽说长得帅,但那浑身的煞气,像阎王似的,吓人的很。
他哆哆嗦嗦的说:“哦,我晚上看地里的麦子苗去了,这不回来路过二叔家,听到有人说话,原来是司礼兄弟回来了!”
村长上前推了他一把:“大晚上的乱跑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家睡觉。”
“好勒好勒。”
六子赶忙推动三轮车就要走,“二叔二婶,司礼兄弟,阿威兄弟,回见!”
“等等!”
一直没说话的顾司礼,叫住六子,声音像淬了冰。
“……”
六子腿肚子筋直打转。
哪怕村长和后面一众长辈,一直冲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他还是在顾司礼凌厉的注视下,一动不敢动。
顾司礼走到三轮车旁,半眯着眼睛看了六子一会,
接着,他看向三轮车斗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破布,伸手就要掀开。
这时,顾二叔连忙上前说:“司礼,你……”
“爸,你干什么?”
顾二叔还说完话,被顾威一把拉了回去。
他用眼神警告自家爹:有你啥事,你站出来干什么?
顾二婶也拽了拽顾二叔的胳膊,冲他摇摇头。
顾二叔撇撇嘴,终究是没再站出来。
云柠看着表现各异的众人,心中更好奇了。
这破布底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搞得神秘兮兮的。
顾司礼谁也没看,戾气横生地一把掀开破布。
只见月光下,有一个女人直挺挺地躺在车斗上。
她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瘀伤,和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