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这次院试的三道考题都不算难。
至少对于魏广德来说是这觉得,简单,自己都做过。
不过在魏广德刷刷点点在答卷上默写两篇经后,重新看向前面两道八股题,他才猛然警觉起来。
有点不妙啊。
这次的考题真不算难。
可也就是因为普通,这考场内的考生怕是都做过,怎么让你的章能够脱颖而出,这个就麻烦了。
是的。
不管是“子曰”还是“女与回也孰愈”,魏广德都做过,孙夫子评价也还不错。
毕竟是大路货,魏广德可以抄的地方就多了。
可是到了院试考场上,魏广德心里这会儿有点没底了。
临时鲜编一篇章出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每次自己捣鼓出来的章,只要没有参考范,都会让孙夫子血压升高。
魏广德心里叹息一声,上一世的自己也是,小学中学的作都是看着作集高仿出来的。
到了古代还是一样,要做出一篇稍微好点的,能够入别人眼的章,也需要范来高仿。
“以孰愈问贤者欲其自省也”
这是破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把自己当初凑出来的章写上去,至少还有两三成把握。
自己费心费力忙活了俩月,就是防备这这次的院试主考提学官大人再出幺蛾子,没想到人家给你来个堂堂正正的考题。
最要命的其实就是这么堂堂正正,有时候魏广德真恨不得考官出点刁钻刻薄的考题,先淘汰一大半,然后让自己这个天选之人,位面之子轻松过关。
想再多也是无用,魏广德继续往下承题。
“夫子贡与颜渊果孰俞耶夫子岂不知之乃以问之子贡非欲其自省乎”
把自己拼凑的章写在草稿上,又检查了一下,没有错漏,然后开始答“子曰”。
院试的正场考试,对魏广德来说,是真的简单到极点,吃过送来的清汤寡水后,魏广德上了次茅房。
不去不行,在考舍里呆了半天。
上午的时候,魏广德就已经把这科的考题都做出来的,天气闷热的很,他没敢贸然抄上答卷,这可不像之前的默写。
下午休息了一会儿,口中默念“心静自然凉”不知道多少遍,总算感觉安心下来。
在狭窄考棚憋了半天,出去放风总算让身体得到了一点放松,现在心也静下来了,自然就要做最后的事儿,那就是誊抄。
誊抄前,照例检查上午的默写,小心驶得万年船,魏广德可不想出现万一。
确认无误后,这才开始抄写自己的八股。
全部抄写完毕后,魏广德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心,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到这个时候,就算他想修改其中一些措辞也已经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