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许府
“燕温,伤如何了?”许灵曦照旧每天来看望牧温言,就算不和他练武,也会每天过来和牧温言聊天,实在聊得没话说了,就坐在牧温言屋里,也不离开。
美人作陪,牧温言自然不反感:“差不多痊愈了,最多再有两日便可彻底恢复。”说着还虎虎生风得对着空气出了一拳,朝许灵曦呵呵笑道。
“那你姐姐对许府一定有不少意见吧,总让你受伤。”许灵曦坏笑一下道。
“怎么会,她一直都很理解和支持。”牧温言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好,就这几天让姐姐来许府一趟吧,好好招待一下。”许灵曦计谋得逞。牧温言暗叫中套了,幸好自己已经和萧女侠打过招呼
“好,那便明日?”牧温言问道。许灵曦甜甜一笑:“那就明日。”
“该来的躲不掉,拜你的福,我一个反贼头头也能去许府混吃混喝了,我的‘好弟弟’”。萧竹儿轻叹一声,心里计划着明天如何应对。
牧温言慢慢走到萧竹儿身后,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起来:“辛苦萧女侠,嗯伤势可痊愈?”
“你手别乱放!”萧竹儿肩头一热,被一双大手覆盖住,隔着薄薄的布料,热乎乎的感觉让她有些酥麻,扭动了肩膀几下,愣是没挣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绝对没安心。”萧竹儿放弃挣扎,瞅了牧温言一眼,颤声道。
牧温言嘿嘿一笑,把自己在许府的身份交代给萧竹儿防止败露
“你在许府叫燕温?燕温闻延你年纪不大怎么鬼心思这么多,你老实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萧竹儿故作恐吓道。
牧温言含糊道:“日后萧女侠自然就知道了。”
嗯日后再说,不那啥就不说。
萧竹儿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我治不了你,等见了阁主看你还怎么蹦跶。”
鸣剑阁阁主,牧温言也有所听闻,是一名用剑天赋极佳的男子,年少时被朝廷灭门,后在江湖上四处学剑,甚至凭借过人的天赋博得剑术宗师闻建安的指点,后剑法大成,自创的凤鸣剑法独步江湖,一手创建鸣剑阁,招揽江湖义士一并与朝廷厮杀。
虽然没见过这个阁主,但是估计身手并不会差,牧温言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我可有怠慢萧女侠之处?”
萧竹儿被这力道按得舒服得哼哼了两声:“看你表现吧。”,终于能有压住牧温言的筹码了,也算是扯虎皮做大旗。
次日 许府
傍晚时分,天气没有正午时那么热烈,有了丝丝夜晚的凉爽。
一身寻常女家打扮的萧竹儿,面带粉饰,一身鹅黄绫缎小裙,头顶一只檀木箜篌簪子,将秀发扎起一半,脑后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眼角的泪痣恰如其分,增添了几分美感,萧竹儿今日并没戴面纱,灵巧的鼻梁,吹弹可破的脸蛋,将自身气质衬托得出尘绝世。
来到许府门前,许灵曦已经特意和牧温言在这等着了。
“小女见过许小姐。”萧竹儿轻轻低了低头,许灵曦虽然平时说着要见燕温姐姐,原本有些试探燕温身份的意思,谁知还真有这么个姐姐,此时倒是有些紧张起来,“姐姐不必多礼,我和燕温是朋友,当我是晚辈便好。”一旁的牧温言是又紧张又想笑,王见王,他瑟瑟发抖,不过两大美人在侧,倒也是一道风景,许灵曦眼睛更圆润些,面色红润,眉眼含笑,而萧竹儿眉眼如刀,凤眼薄唇,脸上自带一股冷傲,相比许灵曦,更多了一份冷艳,少了一份温和可爱,两人各有千秋,牧温言看得不亦乐乎。
晚饭是在许府里吃得,佣人们做了满满一桌子,席间,许灵曦很好奇燕温儿时是如何将身体打熬地如此扎实。“燕温身手如此超凡,想必儿时吃了不少苦头吧?”许灵曦笑嘻嘻说道。这个姐姐年龄和自己相仿,又很友善亲和,两人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但是最多的还是围绕牧温言,牧温言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吃自己的饭,不插手两个女人的事情。
萧竹儿此时用的是燕竹儿的名字,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牧温言:“温儿儿时很顽皮,常常惹得父亲打骂责罚,我从小便护着他,不忍他一直被责罚,后来时间长了,他自己反倒是玩出一身筋骨皮,父亲见他有些天赋,便随便请了些拳脚师傅,谁知后来他学得如此优秀,让那些师父们都自愧不如。”说着还给牧温言夹了一块肉,言行举止间满是姐弟间的关爱。
许灵曦点点头:“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三番五次有贼子惹事,前不久是北戎那边来刺杀我,多亏燕温在场,赶退杀手,让他受了些伤,再就是前些时日,有一个女贼在宴会上刺杀李继谷,让宗师胡炳制止住,燕温为了帮助朝廷,也追了出去,最后被那女贼伤得不轻,胡炳都死在女贼手里,着实可恨。说来都是因为我,让燕温多次受伤,姐姐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