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路相雨,明显是醉疯了。
认定他的婷儿就在这房间里,不停地拍门。
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闹了,旁边的人也不怎么敢拦,怕伤了他,赔不起。
“你们白家居然要与这种人结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北辰临渊啧啧的两声。
叉着手,很是嫌弃。
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临渊,此时他姿态随意地倚靠在床栏边站着,神情悠然,透着几分不羁。
他长了一双多情的凤眼,眼睫微长上扬,专注看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微妙温柔的错觉,而他的性格……
却与他的长相完全不同。
装得再好,骨子里也是狠人。
“……”感觉到白九凝看着自己的时候,有几分危险。
看着白九凝走近,北辰临渊不解。
然后只见白九凝直接扯了一下被子,将两人连人带被翻进了床内。
白九凝指尖闪过一道银光。
北辰临渊看清了,那是银针,换了别人他根本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扎他,可是这是白九凝。
他心软了一下,根本没有挣扎。
所以下个瞬间,他就不能动了。
“六殿下,恋爱脑要不得啊,要是哪天我们成了敌人,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九凝笑了。
笑意明艳,很是好看。
北辰临渊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被白九凝扎得不能动了,他语气温柔。“为什么要成为敌人,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我会成你最好的帮手。”
深情缱绻。
让白九凝有些迷惑。
既然喜欢她,为何不敢承认那晚上的人就是他?
分明都是男人的假话罢了。
男人,最会的就是哄的本事了。
曾经陆枫也说得好听,比这还好听,做得也好,比他做的还好。
为了她受过重伤,差点救不回来了,那个时候她的医术只懂些皮毛,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没有力量的无力感……
那时她天真地以为,生死与共的人,是真正的深爱对方的。
可,原来也能是为了她的价值,装出来的。
北辰临渊看到白九凝神情轻浅,她根本不为所动。
是什么让她这般不相信感情的?
“我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模样,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北辰临渊向来强势,对白九凝说话时就算是控制,也总是改不得这些毛病。
白九凝最讨厌别人这种的口气了。
北辰临渊视线旋转,他被白九凝按在床上,腰身一沉,白九凝抬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白九凝一手撑在北辰临渊的腰间。“我从来不信这世间有永远的盟友。”
在这世界,连亲人、所谓的爱人,都能说背叛就背叛,他们这种只是睡过一觉都不肯表明身份的人,哪来的忠诚?
笑话!
想到这里,修长的手指勾起了他的腰带,掌心顺着松散的外袍往内。
微凉的指尖碰上温热的肌肤,那感觉……
让北辰临渊只觉得小腹一紧。
白九凝一把将自己的披风和外袍,一把给扔到地面,只剩下一件内衫,也是松松垮垮,借着烛火,北辰临渊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那些红痕。
白九凝弯下腰,发尾垂下落在北辰临渊的耳侧,轻轻地蹭着。
雪白的内衫,墨色的长发,屋内烛火摇晃,窗外亦有皎皎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几乎与她融为一体。
然后门被人一脚踢开。
进来的路相雨借着飞舞的纱幔,就看到一女子骑在男子身上,看不见脸,那身影却如同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