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哭道:“我父亲得罪了魏中天,被他陷害,满门抄斩,是慕容伯伯冒险重金买通狱官,用一个女死囚犯替换了我,我才能活到今日!”
“我猜想慕容伯伯买通狱官救我的事败露了,狗皇帝这才把他贬为平民!”
白冰皱眉道:“表妹你不用自责,你猜得不对,慕容伯父不是因为救你的事败露而被贬。”
“我听到的消息是慕容伯父极力反对向西北羌胡纳贡求和,得罪了暗中勾结西北羌胡的魏中天等人,被他们联合在皇帝面前反咬一口,诬陷慕容伯父勾结西北羌胡。”
“狗皇帝听信谗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慕容伯父贬为平民。”
“总之,慕容伯父的遭遇基本和你父亲差不多,都是得罪了魏中天那狗贼,被他陷害,不同的是慕容伯父是镇关大将军,战功显赫,狗皇帝也不敢随便把他处死。”
听白冰这么一说,颜宁重重松了口气,要是慕容铁树一家因为救自己的事情败露被贬,那她可愧疚死了。
杨铭心说原来老婆和慕容吹雪还有这层关系,虽然感激慕容吹雪的父亲救了颜宁,但他还是暗暗庆幸昨天在丽春院的诗会没有留下成为如霜的入幕之宾,更没有留下姓名。
成为如霜的入幕之宾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想见自己的是慕容吹雪。
如果与慕容吹雪混熟了,早晚他和颜宁会遇到!
慕容吹雪和白冰一样,胸怀抗击西北羌胡的理想,但他却只想和颜宁过逍遥自在的小日子,绝不会让颜宁掺和进去。
“希望慕容吹雪不要找到我!”
杨铭皱眉心想。
林惜君听得暗暗心惊,昨晚颜宁虽然和她敞开心扉聊了一晚,但却没聊起自己的身世,她曾从工地上的村妇口中听到过,颜宁是什么泗水镇九泉村的人,但她觉得颜宁相貌和气质绝不像一个村姑。
昨晚她有意无意问过颜宁的身世,颜宁说得含含糊糊,似乎有意回避了这个话题。
林惜君便没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能理解。
现在听到颜宁和白冰的聊天,这才知道她出身京城的官宦之家。
美眸转向杨铭,悄悄观察他的反应,没发现他眼中有波澜,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心想人家是两口子,感情又那么好,颜宁肯定不会对他隐瞒身世。
杨铭忽然在林惜君耳边低声嘱咐她:“昨天咱们遇到慕容吹雪的事不要告诉你宁姐和白冰,我不想你宁姐和慕容吹雪见面!”
林惜君点点头低声道:“我明白,咱们是商人,老老实实经商就好,好好过日子,不要参与官场上那些争权夺利和尔虞我诈!”
杨铭笑着连连点头赞赏道:“君君,你真聪明,仿佛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林惜君白他一眼,噘起小嘴,细如蚊声地嘟囔道:“说话真难听,你就不会说人家是你的红颜知己嘛!”
杨铭没听到她嘟囔什么,又想起一件事,一脸严肃地嘱咐她道:“对了,还有件事,慕容吹雪肯定会打听我的下落,如果打听到你们酒庄,告诉你家人,千万不要说我是谁!”
林惜君点头道:“嗯,今晚我就飞鸽传给我父亲。”
杨铭这才放心。
白冰和颜宁都醉了,有着聊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