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局注定是个全员不眠夜。
范世谙讯问罗武后,就又带着特警出发了,浩浩荡荡一列十几辆车,拉响警笛,奔驰在前往市郊别墅区的路上。
范世谙循着罗武给的地址,停在一栋别墅前,做了个停的手势。
根据罗武的阐述,他和罗毅负责运送新鲜取出来的器官,到市郊别墅。
那里有专人接收。
至于是不是在别墅里进行移植,他们不知道。
每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他们负责绑人,盯着医生取器官,再送过来。
器官一被接手,事先约定好的报酬,会有短信通知放在哪里。
孙小谷是他们接手的第二个‘容器’。
范世谙掏出一个特制听筒,放在墙上。
手上仪器立刻显示35分贝。
有声音,但动静并不大,不能确定是机器运作的声音,还是人发出的声音。
他收起仪器,塞进随身包里。
做了个前进的手势,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插进锁孔,调整角度,转两圈。
“咔哒…”
门开。
站在门边的特警,一左一右推开门。
范世谙领着人冲了进去。
别墅里一片漆黑,所有人分散在各处搜寻。
范世谙则是朝地下室方向搜索。
按照犯罪分子心理,他们会将违法的器物,放在隐秘的地方。
地下室门打开,黑暗中,里面闪着绿光,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听着像是医院心电仪的声音。
范世谙朝侯在两边的特警点头,放慢脚步摸了进去。
微弱的绿光下,一人戴着氧气面罩躺在手术台上,双眼紧闭,也不知是生是死。
靠得近了,能听到沉重的“呼呼呼…”喘气声,透过氧气面罩传出。
夜视镜里空旷的地下室一览无遗,除了手术台上的男人,再无第二人。
“范队,东区没人。”
“范队,西区没人。”
“范队,二楼卧室没人。”
……
耳机里陆陆续续传来特警报告的声音。
整个别墅没人,只有地下室有。
范世谙按下开关,灯光大盛。
手术台上的男人一脸苍白,一看就是流血过多。
在他脚边摆着一个冷藏箱,上面放有一张纸条:林有福,血,左肾已被取走,箱子里是右肾,时间有限。
范世谙捏紧纸条,掀开单薄的手术单。
林有福腹部被绑了一圈绷带,双肾处有血渗出,已被染得鲜红。
“叫救护车,这里交给你们善后。”他小心将手术单盖回去,“我先回局里。”
他们被摆了一道,范世谙一人开车回警局,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等红绿灯时,他重重拍方向盘,仍然觉得不解气。
这群人太嚣张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公然犯案。
他们知道孙小谷被救,参与的三人支持不了多久,肯定会招供。
打着时间差,取了一人的肾脏,甚至还把另一个肾脏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