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烛微微眯起双眼,手中快速掐念自己唯一学过的半吊子术法,随后她视死如归的目光直视向吴诚言,口中一字一顿的念道。
“临兵斗者,整列在前。”
随后躺在地上铜钱们微微颤抖,逐渐嗡鸣。
冥冥之中,新烛仿佛感觉到这些铜钱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存在一丝丝的联系,这些联系就像是一缕一缕的牵引绳,连接在她与铜钱之间。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绵薄的灵力让这种感觉变得若有似无。
新烛屏息感受了良久,方才觉的这感觉应该到位了,只听她低声喝道。
“射。”
便随着她一声令下,所有铜钱瞬间朝吴诚言激射而去。
可吴诚言却并不在意,区区铜钱而已,打在身上如同挠痒。
可随着两枚看似无力甚至还颤巍巍的铜钱射穿他的臂膀,他便惊恐的发现这些看上去与一般铜钱无二的铜钱竟是黄级法宝。
要知道他砍碎金钟罩的弯刀也只是玄级法器而已,别看法宝法器一字之差,伤害却是天差地别,黄级法宝与玄级法器之间还隔着地级法器与天级法器,玄级法器就已难得,天级法器他更是根本不敢想,更遑论这黄级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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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想要夺回白狐的他完全换了心思,一个拥有法宝,还有上百张符咒的修仙弟子,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好东西?
他的双眼里流露出贪婪,手上的弯刀却不得不因去防御铜钱而停止了对金钟罩的攻击。
可新烛从没有在实战中用过这招,七七八八的铜钱都打了空,只有偶尔的两三枚铜钱才能擦在吴诚言的身上。
看着逐渐熟练并能抽出身来继续砍金钟罩的吴诚言,白狐不由更担忧了起来。
她看到了吴诚言眼中的势在必得与贪婪,她还由记得他上一次露出这个表情,还是在族长为自己赐名的当天被他散去所有修为,还借着保护她的名义,被迫让自己变为他的妾……
这些屈辱的往事让她不由握紧双拳,恨不能手刃了吴诚言。
可眼下,毫无灵力的她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她想提醒新烛快跑,可她刚抬头便见新烛从怀里抿三十张爆裂符咒,左右手各抿成一把扇子,左手对着吴诚言炸去,右手对着黄鼠狼妖炸去。
这一炸黄鼠狼妖还有命活?
白狐几乎是目次欲裂,根本分不清新烛到底是敌是我。
就在她犹豫间,只听新烛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黄鼠狼妖,拯救世界就靠你啦。”
最后她抱着白狐瞬移出百米之外,用掉了最后一张急行符。
新烛知道,凭借自己的速度绝对炸不中吴诚言,也绝对跑不了,再多的符咒也只是废纸而已。
吴诚言眼中的杀意骗不了人,他碾压式的修为更是让自己毫无生的希望。
所以……她想要活下来,只能将与吴诚言修为对等的黄鼠狼妖给放出来。
虽然放出黄鼠狼妖也依旧后患无穷,但看他两之间的仇恨,一时半会儿铁定算不清,乘他两之间大乱斗,自己先脚底抹油不是问题。
吴诚言见自己的弯刀砍了空,不悦的皱起眉头。
可随即,他的右侧传来牢笼碎裂的声响,滚滚浓烟之中,一个浑身浴血的娇小身躯逐渐变的庞大。
黄鼠狼妖转动了一下自己水桶般粗的脖子,一跃而起,轰然砸入地下,挡在新烛与白狐的跟前,他猩红狂暴的盯着吴诚言嗜血的笑着,口中的话语不知是在与谁说。
“还真是个疯子。
不过,还不算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