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婴等宗室子弟的有气无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一百名甲士的郦商。
郦商的脸上,充满了对南海郡的向往。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公士爵的骑郎,可陛下在临别时说了,招募百名越人精锐,则任命他为百将,招募千人,则为二五百主,招募万人,则立刻封为越骑校尉,晋爵公乘!
哈,等着吧伯兄,再见面时,你就要向本公乘行礼啦!郦商得意洋洋的扬起嘴角,同时从马鞍上取下上了弦的强弩,嗖的一声从路边的树冠上射下了一个准备偷袭的越人。
与此同时,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数不清的身穿兽皮的越人武士从草丛中钻出。
“结阵,保护公子!”他大吼一声,将强弩扔给驾车的士兵,然后率骑兵冲了出去。
嗒嗒嗒!
马作的卢飞快。
眨眼间,郦商已经冲到一个越人武士面前,上身前探,手中的长戟闪电般向前刺去。
砰!
郦商的长戟被越人武士的盾牌隔开。
下一秒钟,郦商借助战马前冲之力,顺势向后一钩,戟上小枝瞬间切断了越人武士的半边脖子。
越人武士咚的一声向后摔倒在地,脖颈中血如泉涌,四肢因为失血以及剧烈疼痛开始不停抽搐。
因为此行要经过许多越人的领地,所以随行的秦军皆是能征惯战之士,其中还有十几名曾经参与过灭齐之战的老卒。
当郦商大喊结阵的时候,手握盾牌大戟的步卒立刻围绕着马车列阵,身体缩在盾牌之后,手中的大戟向外指去,阵型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强弩上弦声。
从天上看去,秦军的阵型宛如一只张开獠牙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与此同时,狂奔中的越人武士到达木弓的射程之内,许多经验丰富的猎手顿时在奔跑中开始放箭。
砰!砰!砰!
大多数的箭头都被秦军盾牌挡掉,只有一些箭术高明的越人武士,将箭从盾牌缝隙中射入。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秦军因此而倒下,因为那些骨制的箭头,射到秦军身上的扎甲之后,立刻弹开,连条划痕都没有留下。
下一秒钟,秦军开始发动反击。
一支支由强弩激发的弩矢从盾牌的间隙中电射而出。
噗!噗!噗!
身穿兽皮,手持石斧木棒的越人武士被射倒了一大片。
而冲击到秦军阵型之前的越人武士,也被如毒蛇般从盾墙后探出的长戟刺倒在地。
越人民风尚勇,尤其是对他们而言,此时的秦人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
同族武士的死亡,反而激发起了他们的血勇之气。
他们挥舞着木棒石斧,奋力敲击着秦军的盾牌。
不过个人的勇武,并不能改变越人武士和秦军的战斗力,以及装备的差距。
石斧劈砍在铁皮盾牌上,只带起了一溜火花,震得秦军士兵手臂发麻,却并没有攻破秦军盾墙。
而在盾墙之内,随着各自伍长的命令,一根根锋利的长戟闪电般刺出。
几乎每一次长戟的刺出,都会在越人武士身上留下一个窟窿。
眨眼间,秦军盾墙之前,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越人的尸体,夯土制成的驰道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越人武士的鲜血、残肢和内脏。
不过很快,子婴发现问题似乎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