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
青年一脚蹬在地上,借力跃起两米,一个扭腰,便避开了急刺而来的长枪。
对方也不恼,伸手一抖,银枪夹杂着雷霆之势扫了过来。
‘刺啦’
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激荡出微微的火花。
那柄匕首便稳稳的架住了枪锋。
“好本事。”少年的声音寡淡而冷漠,带着些许的沙哑,仿若许久不见天日一般的苍白和暗哑。
好本事?
薛瑟挑了挑眉,也不答话,只觉得手上的匕首微微抖了抖,那人好像加大了力道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的手,居然有些失去知觉!
这个人的力气难道不要钱?
咬着牙,全身的力道涌向一处,双手连点,一刀追着一刀,连斩两刀,便将对方微微震开。抬腿横扫,一脚踩在马腹上,人瞬间高高跃起,像只鸟儿一般,只见了半边衣袖,身便绕到少年的后边去了。
闪着寒光的匕首对着坐在马上的少年将领便狠狠的刺了过去。
可惜,对方也不慢。
那柄枪回头便停在了青年的脖颈处。
居然,是平手?
薛瑟觉得被落了面子,冷哼一声,脚下轻点,连着三个翻腾,人便远远的遁走,轻盈的落在溪水边。
其实,没人落他的面子,那边的锦衣少年们和这边的老兵油条子一个一个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
见过会武的,没见过想变戏法一样的打架!
这谁呀,是耍猴戏的吧?
“喂,那边的,你进来可以,先把衣服脱了!”薛瑟骚年收起了匕首,高高抬起了下颌,像是一个地痞一般挖了挖鼻子,懒洋洋的说道。
身上的杀气,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个懒洋洋的青年,一点子也没了方才的高手风范,仿若那场让人惊艳的刺杀不是出于他之手。
幻觉?
才怪!
脱衣服?
火枪营里有这条规矩?
少年将军的面甲因为打斗的缘故从头上垂落了下来,遮住半边的面容,只看得见那尖尖的下颌紧紧的绷着,一双眸子幽深冷漠,在阴影下泛着肃杀的光。
那边的大帐里,红衣的少帅看得有趣,翻了翻手中的册子,手指悄然掠过,微微一顿:“富察家的?傅家老五?庶出的?倒是个人才。”
他对什么富察家不敢兴趣,但是这个庶出的老五,明显是个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脱衣服……
看对方那个跟四哥一般无二的性子,能脱?
少年摸着下巴,眯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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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啊,不脱的就别想进来!”
一身劲装的骚年斜眉歪眼的咧着嘴,口中嚷嚷。
他身后那群不良的,也发出喝喝的鼓动声。
“从未听过这般的军令。”少年冷冷的开口,稳然不动。
薛瑟挽了挽裤脚,一脚踩进溪水里,荡了两下,眯着眼,舒舒服服的说道:“这里是爷的地盘,爷的话就是军令!你不脱?你看看他们。”伸手一指那群没怎么穿衣服,光着膀子的汉子们:“反正是要脱的,先适应适应不是?”
适应?
显然,这群虽然是纨绔,但是家教还算不错得少年们无法接受。
方才和薛瑟起了冲突的那个锦衣少年默默的拉了一下小将的衣角,咬牙道:“五哥,咱们走,这么个破地方咱们不待了,不就是个金枪营,回头就让阿玛整的他弄不下去!”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是薛瑟什么都不行,就耳力好的惊人。
他赫了一声,嘻嘻一笑:“这感情好,你问问爷身后的这群弟兄,都是不愿意在这里待的。你若是能整的这地方弄不下去,也是你的能耐,这群弟兄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开玩笑,就皇帝那忠犬的样子,能成功?
除非天塌了或者胤小俄不在了。
就胤小俄那妖孽?怕是能活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