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闻言愣了下,而后移回视线,片刻后才道:“上学,怎么戴?”
祁晏轻笑了下,伸手点了点耳骨处,意有所指:“上学?怎么戴?”
姜鹤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祁晏说的是自己的耳骨钉,她下意识的也摸了下耳朵,耳骨钉的恢复周期长,虽然已经一个月了,但是还是时时有疼痛感,她这么冷不丁一碰,一阵刺痛传来。
姜鹤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怅然,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而后声音低了些,道:“你不懂。”
和姜鹤一样,祁晏也不会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情。
两人默契的没再说话。
虽然已经到了夏末,但是暑汽还没彻底消散,空气中裹着黏腻,吹得姜鹤脑子发晕。
祁晏身上清新的洗衣液香味时时沁入她的鼻腔,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三天的军训时间很短,也许是校方听说了操场上的事,也许是班主任王潇替他们求过情,总之后来的两天,总教官没再搞过什么“特殊对待”,而是像其他方队一样,按时训练,按时休息。
祁晏这人本就懒散,事不找他,他也懒得找事,便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有一个军训汇演晚会。
前一天晚上,总教官就把任务下发到每一个排长处,让他们通知每个方队,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起码要保证每个方队都至少出一个节目。
沈云川趁着休息的时候把这个情况跟大家说了下,让大家有想法的可以去找他报名登记,不过a班看起来都不像是从下会被送去才艺班的孩子,一般都是送到才艺班隔壁的补习班。
一时间,沈云川的面前门庭冷落,与其他方队排长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云川说这事的时候,姜鹤他们几个人正坐在地上休息,这个时间段是军训的大课间,整个操场的方队都解散了,人影像是海边的沙子一般多,熙熙攘攘的洒满了操场。
夏夏喝了一大口水,嘴里止不住的念叨:“渴死我了。”
转而听见沈云川的话,看见他在那摆弄报名表,却半天都发不出去一份时,夏夏心下一动。
她猛然想起姜鹤好像以前跟她说过,她会弹钢琴来着。
夏夏笑眯眯的凑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冲姜鹤道:“小姜鹤,你要不要报一个节目啊?”
姜鹤看着夏夏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直接道:“我不报,我社恐。”
姐,咱把昨天晚上操场对唱军歌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看看再说呢?
社恐这两个字,压根跟你没关系吧?
夏夏抱着姜鹤的胳膊撒娇:“你看,咱们方队没人报节目,这怎么行,回头那个黑脸包公又得训咱们。”
姜鹤皮笑肉不笑,像是早已看穿了夏夏似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往沈云川身上瞟了下,道:“是又得训沈云川吧?”
夏夏被人戳中了心思,顿时羞红了脸,掩饰道:“嘘!你不要乱说,什么话啊这是。”
姜鹤笑而不语。
夏夏一看就知道姜鹤这副样子是在揶揄她,一心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顿了下,夏夏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
脸上的急切神色慢慢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姜鹤现在这副看笑话的姿态。
姜鹤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
夏夏边掏手机边道:“等等,我给你看个东西,等看完了,我看你怎么好好求夏姐吧。”
姜鹤玩笑着逗夏夏,道:“夏姐什么好东西啊,我看看。”
她一脸轻松,但是在两秒钟后,姜鹤脸上的笑在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刹那就凝住了。
她眼疾手快的点了暂停,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