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冷清浅坐下来,一脸嫌弃,“我一个学医的,干嘛拜个侯爷做老师啊?我又不想拜将封侯……”
而且我还学法律。
这么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能教我啥啊?冷清浅一点拜师的兴致都没有。
“你若拜师,我就教你整治你这夫君的办法。”年侯笑,完全不介意她的嫌弃。
“谢谢。您若能整治他,早整治了。”冷清浅才不上当,“且我整治他干嘛啊?我有那么闲吗?”
“你若不好好整治他,他就会去搞事情。”年侯笑得有点开心,“而且他马上举行冠礼,没有老夫,他这冠礼举不了。”
“我的冠礼举行不了,你拜托我的事我就办不了。”月钦寻冷冷地补刀。
冷清浅眼里射出飞刀,那月钦寻回她一副冷笑。
“行吧!”冷清浅起身,向那年侯磕头。
为了未县的百姓,她且忍一回。
“哟,倒是听话!”年侯点头,抬手道:“你这磕头,全错,重来。”
年侯离去,月钦寻跟全叶扭头,忍不住笑。
“王妃,这是老奴煮的鸡蛋,快敷一敷。”朱管家小心地递上剥壳的鸡蛋,只见那冷清浅额头青紫,剩下的全是杀气。
“个死老头,竟然整我!”冷清浅火冒三丈地拿过鸡蛋,给自己额头敷上,“他夫人定然是被他气死的!”
“王妃,您这礼仪本就乱来的!
今后进了皇宫,随便一个有点权力的妃嫔都能处罚你!
到时候您就会知道,这额头青紫,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朱管家好心提醒,“殿下不让您出头,为的就是能让您免了后宫这摊子烂泥。”
“对,确实是烂泥堆!”冷清浅怒火冲天。
“能在这烂泥堆里立足的,只能这般费尽心力,金鸡独立!”朱管家忍住笑。
不知为何,看这王妃满腔愤怒吃瘪样,特别解压。
“殿下的心意,王妃可理解一二了?”朱管家好笑地问。
“别跟我提他!”冷清浅怒火更炙。
翌日,天未亮,年侯就到寻王府了。
“老师,您要不要直接住这里?”冷清浅满脸嘲讽地接他下车。
“知道一早便在这里候着老夫,孺子可教也。”年侯走进寻王府,指着门口的草木道:“这样的布置,是无礼之景。再种下一棵柏木,加些石头。
此为藏气。
你们既入了这漩涡,那就得先懂漩涡的规矩。”
“是。”冷清浅本来想骂脏话,但是想起昨天,那皇帝陛下也是盯着这处景致看了许久,想必也是不满意。
“月钦寻生下来就不祥,然后被皇后弃养,放在老夫家中。”年侯感慨地道:“他能有你这样的王妃,老夫很是欣慰。所以不要怪老夫啰嗦。”
“什么?”月钦寻大惊失色。
“他没告诉你?”年侯捂住嘴巴,一脸惊诧。
“他话少。”冷清浅咬牙切齿。
“早年,他本是费尽心机,要接近陛下。因为每次进宫,都被后妃皇子们嘲笑。”年侯感慨地道:“他一直以为,他自身不祥,皇后为他受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