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若是不信,尽可去济世堂询问,就问宋姑娘可会行针之术,不过,不扎针服药,你须得节制一些。”
宋梓言靠在石阶上,微眯着眸子,喃喃低语一声。
司狱看了她一眼,虽不像骗人,可他还是存了戒备之心,“行,我先回去试试。”
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刑具,他怒喝了一声,“我让你招……”
随后又道,“待会儿装得像一些。”
“嗯。”
宋梓言应了一声,就点了点头,见着司狱抹了一些前一个受刑之人的鲜血,在她的衣服上。
又用水湿了她的发丝。
看起来就好似真的被折磨了许久一般。
司狱气恼的走出去,气急败坏的怒斥一声,“还真是一个硬骨头,
先拖下去,我明日继续审问,我还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狱卒得了话,急忙小跑上来,“是。”
狱卒拖着宋梓言就往一间昏暗潮湿的牢狱里丢了进去。
“记住,此人我要亲自行刑!”
司狱低呵一声。
狱卒得了话急忙点了点头,不敢反驳。
宋梓言靠在墙角处,看着逃窜的老鼠,眸子里都带了一道暗沉。
她在袖子里摸出药膏,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火辣辣的鞭伤稍微缓和了一些。
此时,府衙之外。
宋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敲打着池府的大门。
大个儿开了门,一脸凶狠的看着他小小一个,还未等他让他进屋,宋沐就撞了一下他壮硕的大腿。
大个儿吃痛,却依旧巍然不动。
宋沐眸子里带了焦急,回过头,就搬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脚上。
大个儿那里想到他会有这一出,疼得抬脚,破口一声,“你小子……”
接着这个间隙,宋沐已经跑了进去。
来了几次,他对这儿已经很熟了。
池柔最好说话,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在屋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纸笔,他眼眶都憋红了。
“沐沐,怎么了?”
池柔有些诧异,许久不见宋沐跟着宋梓言来了,今儿来得也委实太早了些。
宋沐揪心,看见一旁的银针,他急忙拿了一根,狠狠的扎破了指尖,就在衣服上写着:救阿姐,有人诬陷她,入了狱。
简单的一句话,就说明了前因后果。
池柔霎时惊骇,急忙大喊一声,“从善,去牢狱看一下什么情况。”
从善从暗处出来,眼神里有些为难,“小姐,公子说了,还是少与衙门打交道。”
“言言姐入狱了,县衙里那些人肯定收了好处,就怕她撑不过今晚。”
池柔焦急不已,手捏着扶手急切了一些。
“罢,属下现在去与公子说,他必然会有法子。”
从善说罢,也知宋梓言若是出事,自家小姐的腿……估计公子会不计任何代价,也必将救出她。
刚飞身而起,就见一个身影落下,他惊喜,看来宋姑娘命不该绝,自家小姐也还有希望。
他立即走向暗黑的小屋,低声说道,“公子,宋姑娘出事了。”
屋子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声音。
从善有些忧心,又不敢向屋子里张望,只得垂着头等待里面的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