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舒了一口气,拉着宋沐急忙就跑掉了。
从善顿了一下脚,看着宋梓言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
也罢,反正也是见她迟迟不去行针,才来唤。
小院,池柔早早的就等着她了。
“言言姐,这,这!”
她坐在轮椅上,伏在窗户,手挥得老高了,欢呼了一声。
宋梓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受不住她的热情,偏生次次来,她眉眼里总是含笑。
与初见她时的易怒狂暴,全然不同。
“今日感觉如何?”
宋梓言屏住呼吸,尽量不看她的眼睛,亦不理会她的热情。
“言言姐,我何时可以站起来啊?”
池柔一脸期待的询问一句。
“我说过……”
“能不能站起来在我嘛!可你都说了将近半月了,我实在是憋坏了。”
池柔打断了她惯有的话,手拖着下颌,天真无邪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上床!”宋梓言冷冷一句。
与病患谈感情,是医者最为忌讳的事儿,特别是这样一个怪异的庭院。
池柔无奈,用手撑着床边,有些吃力的摆动着腰肢,往床上轻巧躺了上去。
宋梓言例行施针,手法依旧娴熟,未有任何意外。
“时常按摩一下小腿肌肉,先前说的举重也须得加
重。”
宋梓言说罢,将银针放进装有高度酒的盆里,火折子轻轻在上方一绕,就起了火苗子。
火势微红,还带了些许的蓝光,也不过一瞬,就消散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小夹子把银针放回银针袋里,顺势放在一侧,“我先走了。”
说着,就拉着坐在一侧的沐沐,往外面走了去。
池柔坐在床板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双手垂在腿上,眼底多了一抹失落。
一出院子,宋梓言带着就来到了县衙。
宋梓言走上前,低声说了一句,“你好,我们前来报名府试……”
“那个学院的?”衙役低垂着头,有些不耐烦的抬眸斜睨了她一眼。
“没有!”
宋梓言言语平平,并未因此而觉得有何不妥。
“走走走,没有学院,考什么府试,认识字吗?”
衙役更加厌弃了。
宋梓言急忙从腰间摸出三两银子,不经意间塞进他手心,“官爷,行个方便,往后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衙役一愣,他到没想到她竟如此上道。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欣喜的往袖子里一收,“好说,好说,看着这少年郎就不简单,二月的府试,必定会一举拿下。”
“那就借您吉言了。”
宋梓言
客气回应一句。
宋沐就过去简单的填了信息,衙役让她回去等二月考试。
宋梓言的一番操作,宋沐都看在眼里,刚一出衙门,他的小眼神就未曾离开过她的背影。
一路回到小院,宋梓言就开始准备明日要卖的粉蒸肉、肥肠、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