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安眯起双眸,冷冷的看了眼梁佩田,没有说话。
堂前的那女子一曲舞罢,在梁佩田热络的示意下,盈盈坐到了游承安的旁边。
她不过分亲近,只是时不时给游承安倒个酒。
显然是梁佩田特意训练过的。
梁佩田知道游承安一向不近女色,这种男人,不是心中有个难忘的女人,就是那方面不行。
本来梁佩田以为游承安是后者,所以没准备从美色这个方向上下手。
结果今日听卫一一说,才知道,原来是前者啊。
有难忘的美人就行,那就给他挑个相似的,保管拿下!
游承安身形高大,脸上不笑便带着阴沉,周遭冷气萦绕,那股骇人的低气压让人一靠近就想要逃避。
那舞姬强忍着害怕,努力维持着笑意,心中牢记梁大人的话,大将军不喜欢轻浮狐媚的女子,自己需要看眼色行事。
而游承安也同样在强忍着将人赶走的本能。
这并不是他有多卖梁佩田的面子,而是他将今日万胜的话听了进去。
的确,那小没良心的当初答应了要等他凯旋回来,却私自逃走,欺骗于他在先,失信于他在后,如此不忠不义的女子,自己作何还要整日惦记着她?
自己是应该尝试一下别的女人,看看能否将她忘记了
游承安端起面前酒碗,猛地灌了自己三大碗。
还嫌不够,又让梁佩田接着上酒,不知喝了多久,直喝的眼前的万胜都有些重影了,他才起身往紫薇堂走。
梁镇将在身后给了那舞姬深深一眼,舞姬迅速会意,安静的跟上。
万胜和卫一跟在暗处,却没有动身。主子武功何其高超,即使喝醉了也知道那舞姬跟着,主子都没发话,看来是另有安排。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紫薇堂主屋,游承安率先进了厅堂,坐在那把紫檀太师椅上。
看着面前女子迈着碎步缓缓靠近,他的眉头越拧越紧。
不对,这步伐不对,很丑。
腰也很粗。
女子看他坐在黑暗中不说话,以为是示意她先主动,于是上前蹲在了游承安的面前,轻声问道:
“将军,奴婢服侍您宽衣?”
不对,声音也难听,破锣一样。
她看游承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大着胆子伸手靠近游承安的腰带,人也缓缓靠了过去
啪!
砰!
游承安将她一把掀翻在地,倏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将椅子都掀翻了,他周身瞬间升腾起森凉寒意。
“滚出去!”
不对!
都不对!
不如她美貌!不如她身姿娇娆!不如她走的好看,不如她说话好听,气味也不如她幽香好闻!
一切都不对!
游承安将面前桌几子上的东西全都扫翻在地,犹自不解恨,又提起墙上佩剑,直将那桌子劈成了两半!
刚哆哆嗦嗦退到门外的舞姬吓得“啊”地大叫一声,哭哭啼啼的跑出了紫薇堂,躲在暗处的卫一和万胜赶紧现身,进屋安抚住了要继续搞破坏的游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