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陶花幺爬不起来了。
完了完了,我是感染病毒了吗?
“唐酸甜~”唐酸甜早上五点就起床出门了,电力施工要趁早,等太阳出来了就太艰苦来了。
“嗷,救命~”她四肢冰冷,一会儿起一阵鸡皮疙瘩,十分难受。
挣扎着爬起身,她哆哆嗦嗦换好衣服,打开门去找洪泉。
好在洪泉已经起身,看到她后面色很难看。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进屋把另一个虚脱的同伴扛了出来。
陆白拉稀一夜,像是水土不服,但是据说ABL病毒也是有拉稀症状,吓得他面如土色。被扛出来后看到陶花幺的鬼样子,更加坐实了心中的猜测,绝望地要哭出来。
“你也不行了?咱们俩不会是……”
“别胡说!”洪泉打断他的话语。然后伸头看看外面,周金采把小面包开了过来,下车跑进屋,吓了一跳。
“不是吧,小陶你也病了?”
“对,浑身冷。”
“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周金采不由分说背起她。
陶花幺迷迷糊糊冷颤过程中,还因为周金采没有穿隔离服就背她而感动。如果她被感染了,他接触她就会有危险的。可是他根本没考虑这个,洪泉也是。
患难见真情。
小面包一路疾驰,停在了卫生院门口。
一看到送来的是昨天的记者,卫生院如临大敌,立刻进入红色预警状态。
“快,,把他们隔离开!”
二人被放到隔间的病床上,穿好隔离服的医生才过来给他们检查。
陶花幺已经过了冷冰冰的阶段,现在在浑身开始发热,满头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湿。
“沈,沈宫阙在不在?”她只想找他,那怕真的死了也想见他一面。不然这一趟非洲之旅也太憋屈了!
听闻她提及沈医生,秦琪淑一愣,“沈医生是夜班,已经回去休息了。”
闻言陶花幺颓然垂下手,大口大口地喘气,“那你看看我还有多久的命可活,能撑到他上班么?”
“你跟沈医生什么关系?”秦琪淑觉得她的情绪很低落。
“男女朋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眼放空,仿佛已经等待死亡的来临。
秦琪淑给她抽了血,然后迅速出去化验。“等会啊,我去告诉沈医生。”
沈宫阙并没有睡觉,忙了一夜,精神紧张,下了夜班突然休息反而不太适应。现在正是信号强的时候,他想试试能不能打个电话回国。
“沈医生。”秦琪淑敲敲门。
他回头,看见医疗队里唯一的女性好笑地看着他。
“有事么。”他冷淡地问。
“有——你要是热情点,我就告诉你。”秦琪淑好整以暇,靠在门框边勾唇。同行的队伍中,当属沈医生风采卓绝,玉树临风。但是此人绝对是无事免开金口的典型。并不是傲慢,就只是对一切不疾不徐,淡然疏离。
沈宫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的笑容戏谑,有看好戏的感觉。所以应该不是要紧的事,不听也罢。他回头继续尝试拨通手机。
“陶、花、幺——是你什么人。”她也不疾不徐。
闻言一顿,沈宫阙瞳仁凝聚成墨,站起身走到门边,“你怎么知道她?”
哟?那个女人说的居然是真的。她还以为是随口胡诌呢。“真是你女朋友?”
秦琪淑也不急着回答,因为他刚刚怠慢自己略有不爽,堵在门口不做声。她就是有耐心看他着急。
沈宫阙往她背后看了看,没有信件,她怎么知道的陶花幺?
欣赏够了他的无奈,她才笑着开口:“院里收来个女记者,感染疟疾,以为自己受到疫情攻击,正在等死呢……”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一阵风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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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还在写……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