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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乌龙

杀气腾腾的三个字把谢微言唬了一跳,再定睛一瞧,这一喊分明是在给她自己壮胆,谢微言忍俊不禁道:“力要用在手上,不是用在嘴上。知道的是在杀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赴死呢。” “多事,难不成你也想尝尝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她面色狰狞,手中的刀逐渐离鸡远了,离谢微言近了。 谢微言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捏住刀背将她的手推开了些,心知她下不去手,他故意激她:“怪了,平日不见你这么优柔寡断,杀只鸡而已,有这么难吗?” 嘿,这话说得,司徒常榆不乐意了,右手把刀一撇,左手使了股巧劲,松开鸡的同时助它一程,帮它扑腾着飞上了东侧的房顶。 末了还擦擦手感慨道:“真个叫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呐。” 她挑衅地抛给他一个眼神:“来,你请。” 谢微言遥遥望着那只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正在房顶上飞奔的鸡。 “……”要来也不是这么个来法。 弹幕飘过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 【战术后仰】 【你说你惹她干嘛,哈哈哈哈哈】 【谢微言:来不了一点】 【神t送鸡上青云】 【鸡:自由的味道】 【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鸡,吃起来肯定特别香吧?】 【楼上是魔鬼吗!】 【好久没见到这么欢乐的同框了,我嗑!】 【总算有那么点p样了[泪目]】 那鸡大概也是怕了,动作异常迅速,飞快从房顶逃命到后山坡。 谢微言无奈卷起衣袖去追鸡,可鸡就像在和他打游击战似的,他在前院,它就跑到后山;他追去后山,它又跑到前院,总之就是不让他追上。 司徒常榆怡然在前院坐着,没曾想鸡都回来了,谢微言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捉迷藏。 过了一会,鸡忽然“咯咯哒”尖叫着跑出院子,从东面绕回后山,司徒常榆从它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判断,可能是谢微言回来了。 果然,谢微言的身影出现在西侧,手里还拿着什么。 “抓不到鸡,但是在后山发现一窝鸡蛋。” 他把整个鸡窝端了回来,数了数,里头约有十来个蛋。 “难怪,之前云翩老说这些鸡不爱下蛋,原来是偷偷跑到后山自己筑了个窝。” 把鸡蛋放下,可鸡还得杀,谢微言没办法,只得重新抓了一只出来。 司徒常榆这次作壁上观,时不时丢两句风凉话。 “这只鸡看着比刚才那只小吧?” “谢微言,这可都是因为你,大家才没能吃上最肥的那只鸡啊。” 在她的冷嘲热讽下,谢微言手一抖,加之他也没有杀鸡的经验,没曾想割喉之后,他竟被乱喷的鸡血糊了眼睛。 “哎呀,哎呀哎呀!” 司徒常榆来不及管谢微言,第一时间抢过他手中奄奄一息的鸡,一瘸一拐“跑”到门口,“快快快,云翩说了,鸡血一定要撒到家门口,驱邪的,别浪费了!” 被鸡血糊了一脸的谢微言石化在原地,心头一片凄凉。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谢微言:我的命不是命吗?】 【哈哈哈哈哈原来司徒常榆是搞笑女来的】 【救命这一幕也太好笑了吧】 【你快回来呀,待会血都凝固在脸上啦】 【救救孩子吧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 等血滴完,鸡也死透了,司徒常榆这才丢下鸡,打水给谢微言擦脸。 冰凉的井水触碰到脸颊的一刻,谢微言感觉自己的心和井水一样凉,家里也不是没热水,她摆明是故意的。 “谢微言,这水凉吗?是不是跟你刚才说的风凉话一样风凉?” 谢微言不敢动嘴,怕嘴上也沾了血,但又忍不住想说句话,尽量绷着嘴皮不动,艰难地往外吐字:“鸡、比、我、还、重、要?” 司徒常榆一本正经:“那是自然,咱们要尊重地方的习俗呀,要敬畏神秘的未知,这人哪,不能不信邪,说了鸡血要撒到门口,那就得撒到门口。” 呵,谢微言对她这番骗鬼的说辞是半个字都不带信的,心知肚明她是为了捉弄自己。 转念又想,捉弄就捉弄吧,他甘之如饴,毕竟捉弄完,她还是回来为他擦脸了。 别看她嘴上不遗余力地损

,手上动作却很温柔,拿着毛巾,细细擦过他脸上的血迹。 谢微言闭着眼睛,眼前覆盖着一道黑影,感觉到她的一只手正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毛巾细细擦拭他的脸。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他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能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 场面一度十分温馨美好,倘若没有那股血腥味的话。 司徒常榆怕他真被血糊了眼睛,本就是强忍着血腥味在帮他擦拭,临了还是没忍住,被一股冲入鼻尖的血腥气勾出了旧疾。 她把毛巾往谢微言手里一塞,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院外,对着路边草丛“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谢微言心上一紧,也顾不上自己了,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急忙追出去查看她的情况。 “没事吧?” 司徒常榆一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吐了几次,另一只手高高举着,示意他不要靠近,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谢微言怕自己身上残留的血腥气再熏着她,停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用这个擦擦吧。”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差不多把胃里吐空了,司徒常榆才直起身,一张脸煞白,无端引人心疼。 “太……医生可有说这病能治好吗?”若是每每闻到刺激性的味道就这样吐得昏天暗地,总不是办法。 司徒常榆眉间皱出一道小小的“川”字,无奈地摇头,“习惯就好。” 她用他的帕子捂着口鼻,看他脸上没擦干净,提醒道:“脸上没擦干净,回楼上洗洗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脸上溅着血,看了怪吓人的。 谢微言又关心了她几句,回到天井把盆里的水倒了,回楼上洗脸。 司徒常榆绕过那只鸡,去厨房里把水烧上,等谢微言下来拔毛。 上午十点多,外出采桑叶的云翩、夏镇、李章安、杨易四个人回来了。 蚕宝宝进入到五龄蚕阶段后,对桑叶的需求量非常大,光靠云翩一个人采桑叶已经不够了,正好稻田里现在没活,其他人就都跟她一起出门。 几个人背着满满的背篓回来,云翩左瞧瞧右看看,天井里只有谢微言和司徒常榆,问:“顾续呢?” 司徒常榆没怎么注意,“没看到。” 云翩当即怒了,“这小子,不会还在床上睡着呢吧!懒死他算了!” 司徒常榆小声劝道:“算了,这也无妨,难得休息一天,就让他睡吧。” 云翩撸起袖子,火已经窜到眉毛上了,气呼呼地说:“那怎么行,大家都起来了,做饭的做饭,采桑的采桑,就他一个人不要脸地睡着,这像话吗!” 她气势汹汹地冲上楼,没过多久,头顶的窗户被暴力打开,司徒常榆隐隐瞧见顾续的头整个被云翩揪在手里,看样子正在哭爹喊娘求饶,不由笑出了声。 所谓一物降一物,顾续平日里看着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一落到云翩手里,立马就没了气性。 按照轮值,今天应该由司徒常榆和夏镇一起做饭,等谢微言把鸡毛拔了,夏镇便理所当然地接了过去。 “刚刚我们在路上挖了些黄姜,正好炖一道咖喱土豆鸡,你喜欢吃咖喱吗?” 他朝着司徒常榆说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略过了谢微言。 “没吃过,可以试试看。”别说吃了,她连咖喱之名都未曾听过。 夏镇点点头,这道菜他还挺拿手,肯定能做得非常好吃。 谢微言眉头微蹙,不假思索牵住了司徒常榆的手,关切道:“今日你的饭我替你做,你才刚刚吐过,我怕你闻了厨房的味道又再起什么反应,还是去歇着吧,或者陪云翩去喂蚕也好。” 他字字句句都在为她着想,司徒常榆也的确心有余悸,便应了下来。 “那好,你记得炒两盘清淡些的菜。” “好。” 司徒常榆抬腿往堂屋西侧的房间走去。 夏镇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瞥了眼谢微言不舍的眼神,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谢微言,该不会喜欢司徒常榆吧? 他眯了眯眼睛,有一瞬间,周身的气质整个都变了,不再如玉般温润,反而有些攻击性。 也不知厨房里发生了什么,等到吃午饭时,司徒常榆发现谢微言和夏镇两人之间怪怪的,莫名有股针锋相对的火药味,可细看之下,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或许是她过于敏感了,她摇摇头将这个荒

唐的念头从脑海里甩开。 吃过午饭,导演罗笑宜拿着熟悉的大喇叭出现在天井。 经过一个月来的相处,七个人和节目组都混熟了,对着罗笑宜时也不再疏离地喊她“导演”“导演”,转而开始亲切地称呼她为“笑姨”。 水稻已成功移栽到大田之中,进入到漫长的生长期,他们不再需要每天下田里劳作,养蚕也进入到十分规律平缓的阶段,看笑姨这架势,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这是又要迎来新任务了。 李章安甚至主动发问:“笑姨你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不可能完成地任务?我们能扛住的。” 罗笑宜翻了翻手上的策划本,笑笑说:“这次的任务,我个人觉得不算难,而且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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