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官堂里,已然有些偷笑之声。
张老板脸上有些热,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应应该是”
“那我再问你一次,那田地是否有归属,是否有田契?”
“有有归属有田契”
“既如此,到底是谁在行强占之举?”
“”张老板吞吞吐吐,却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自己递出银票的手久悬于半空,周康却是没有接下的意思,随即只好咬咬牙,自腰间卸下一块玉佩:
“大人,这是小民前阵子收的小玩意儿,若是您不嫌弃,便请您笑纳了吧。是小的不懂事,耽误大人的时间了,小的这就撤了状纸”
周康却是丝毫不给台阶,对着一旁唤道:
“郭丰。”
郭丰闻言连忙上前:
“小的在!”
“去取张府房契,就说官府查案要用,再差人丈量张府占地,仔细核对之后报之与我,若是量的不准,你也不用回来了。”
“遵命。”郭丰无视张老板在一旁的 挤眉弄眼,只连声答应,随即便带人离去。
周康将张老板的状纸搁置到一旁,又捡起另一张状纸:
“卖女讹钱?”
“对对对”底下走上前一个面容精明的男子:
“启禀大人,小的家中前些日子采买了一批随从婢女,谁知没过两日,便有个老汉上门哭嚎,说自己女儿卖亏了,无论如何都要加钱,漫天要价,小民实在苦不堪言,便只能来求大人做主了”
“你在哪里买的婢女?可有卖身契?”
“不过是家里打杂的下人罢了,也不当做什么,便没有从人牙子手里采买,都是从底下的村子里买回来的,卖身契自是有的,皆是签了死契的。”
“卖身契何在?”
“在在在。”精明男子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卖身契呈上,
谁知周康只短短两眼:
“良家子?”
“啊对对对,良家子”
“良家子头三年不签死契你可知晓?”
“知知晓的,可是这家人急需用钱,便做主将女儿给发卖了即是父母做主,自也由不得小民了,小民也是见他们一家实在可怜,才起了善心,将人给买了,这才牵引出这么多”
“良家子何在?”
“在在小民府上”
“将人带过来”
“啊?!”精明男子错愕道:“不不成啊大人”
“为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