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叶青一带着凌虚子,叫他指认了乌斯藏国边军参将,又施手段让他招出了不少从犯,以及主谋和被牵扯进去的两个世家与一名四品官员。她现在正在清理最下层的动手人员,从混混儿、帮派到乡绅恶霸、黑店,以及外表看似普普通通,实则内里黑暗凶狠的走街串巷的货郎,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恶,比之禽兽也不遑多让。
另一边,孙悟空以为叶青一可能拿黑熊精还有其他安排,便带着黑熊精与唐僧一起走上了西去的路。
这不,刚走了一天半,问题就出现了,因为有了黑熊精,本来备了三天的干粮,如今一天就没了,孙悟空有心去化缘,却又不能留下黑熊精与唐僧独处,带着吧,他嫌麻烦。
孙悟空:“我说你这馕糠的黑鬼,怎么这般能吃,如那猪一样,看来今后老孙对你要改称呼了,不如就叫黑猪,嘿嘿……”
唐僧坐在树下,瞅着二人:“悟空,别与他闹了,还是去化些斋饭吧,为师也饿了。”
黑熊精:“哼,我又不是那餐风饮露有辟谷之法的正统仙人,自从有了灵智,又在暗中悟得了修练之法,更不曾食肉,可不得大量食物来补充消耗,若不然你以为与你打斗中,我会要求停手去吃饭,这都是打小养成的习惯了。”
孙悟空先对唐僧摆了摆手,“师父,莫急、莫急。”说着,就围着黑熊精转了两圈。“只有修为,不得修体,怪不得不抗饿,虽说仙家有辟谷,那都是小道,若本体能修练有成,吃不吃东西便不会再受影响。只是老孙有些不明白,你本体不入仙级,却为何能有如此手段,可与我……”
说到这孙悟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嘿嘿”笑出了声。心中隐隐又骄傲了起来。“想来是老孙打在他身上的少了,这黑炭头又总是逃跑,若是站在那里对砍,或者战斗时间稍长,这黑炭头绝对不是老孙对手,只可惜老孙的铜皮铁骨也不是自己修练出来的,发挥不出强大的实力……”
黑熊精的厉害还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原因,他的血脉之中有一丝上古食铁兽的血脉,这也是他足够强的原因。
正在这时,观音菩萨在半空中显出了身形。“悟空,取经人,你们为何在此逗留不前?”
孙悟空上前一步,垂了垂手表示作揖:“观音菩萨,哪里来,可是与我师父送斋的?前路在你那下院收了一头黑熊精,一路带着颇为麻烦,不敢留他与师父作陪,正愁没有脱身之法去化些斋饭来,不想菩萨到此,可是算出那小和尚饿了?”
观音菩萨公式化微笑:“你这猴头,惯会贫嘴耍刁。我来问你,我那流云下院可是你烧的?”
孙悟空心中猴急:“你这七佛之师,慈悲的教主,好端端的怎么污蔑起俺老孙来?你可有证据,证明那火是老孙放的?”
唐僧跪拜后已经起身,对着菩萨道:“菩萨,此事,那院中和尚已有交代,火确实不是悟空放的。”
观音菩萨瞥了唐僧一眼,又看向孙悟空:“既有人放火,凭你手段灭了应该也不算太难,却是让那庙宇烧成了一块白地,伤了数条性命,纵使火不是你放的,见死不救也是大罪过。”
孙悟空气:“嘿嘿~既然说到这儿,那老孙倒要好好与菩萨辩上一辩,既然说老孙有大罪过,那菩萨罪过更甚,……”
唐僧:“悟空,不得对菩萨无礼。”
孙悟空不顾唐僧劝阻,反而腾空飞上了云端与菩萨面对面。“既是菩萨下院道场,却是招了个黑心肝的当主持,贪我师父宝贝袈裟,合伙行凶害人,虽说那群和尚有可能受上位者的影响,却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应当从犯论处,还有那下方的黑熊精,却也算是菩萨的邻居,累俺老孙与他赌斗。我没去佛祖那里告你个认人不清,管教不严,认妖为亲之过,便是念在菩萨贵人事忙,可这天底下又能有几座观音院?在我看来倒是菩萨你想假俺老孙之手,来了了这观音禅院的恶因,今倒是直接怪罪于我,是何道理?”
菩萨职业假笑的表情渐渐收敛:“你倒会强词夺理,若不是你在人前卖弄,露了富,招人嫉妒,惹下祸因,又怎会有后面的种种,可知这人心最是不可试,也最经不起诱惑。”
孙悟空挠爪句句反问:“唔,嘿嘿……那这小和尚去西天取经,这一路上的磨难又算什么?考验难道不是一种试探?”“再说了,我师父现在也是个凡人,既然知道人心不可试探,这取经路上又为何有这种种灾劫??”
观音菩萨:“阿弥陀佛,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经历劫中磨难方能成就正果。”
孙悟空:“这么说,菩萨是承认那主持不能得正果了?我也不过是顺遂了因果,助了他一口气罢了。菩萨那观音院也还留有信徒火种,就是不知以他们的心性,担不担得起观音院之名。”
菩萨不想与孙悟空多做争辩,她从南海出来,一是没等来孙悟空求助,自己出来帮唐僧度过劫难,顺手、却也是有心收个黑熊精,二则是她想看看化名无心的叶青一,究竟是哪一路的人。
而她在此地的出现,便是从观音禅院而来,也已经去过了黑风山。
观音菩萨:“下方便是你说的黑熊精?为何上路还要带着他,贫僧见他道心清明,身无许多业障,不如交于我,省的你的麻烦。”
孙悟空眼珠转了两转:“菩萨要他何用?若不是他并非老孙一人所擒,直接交于菩萨便是,可惜胜他之人并不是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