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火光四射,爆炸声在广场中回荡,青烟缭绕,如同末日的景象。土匪们惊恐万状,哀嚎与尖叫声此起彼伏,四处逃窜。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如同人间地狱。
王战国如一只隐身的猎豹,藏匿于暗处,透过围墙的狭窄缝隙窥视着里边的混乱。土匪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他们的恐慌与混乱在他心中激起了一抹难以言表的满足感。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步枪,调至单发模式,在夜视仪的辅助下,他的目光如同猫头鹰般锐利,每一击都准确无误。他如同死神般冷酷,一枪一个,解决了土匪们的恐慌。即便这样,有了消音器,混乱中的土匪愣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同伙正一个个的倒下。
“轰鸣声震天动地,那是天降之雷!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混乱中,一个苍老却异常洪亮的声音穿透了嘈杂。压制住了广场内的混乱,匪徒们慌乱中惊愕回首,只见一位白发苍苍、长须飘飘的老者,颤巍巍地站在屋檐之下,似乎也在恐惧这“天雷”之威。
在围墙与寨子之间的空地上,一幅惨烈的景象铺展开来。众多人与尸体交织在一起,如同被命运无情地撕扯,他们的四肢不再完整,哀嚎声在空气中回荡。仅有少数幸存者站在边缘,茫然无措地凝视着这片混乱,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一个个黝黑的土坑告诉他们,就是那个土坑给自己同伴带来的伤害。
“你这老顽童,在此高谈阔论些什么呢?何处来的天雷之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众位豪杰,速速拿起兵刃,有敌人来袭,我们得准备应战,让这伙不速之客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正当所有人都被此场面给惊呆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寨子里传了出来。随着话音刚落,一个体型彪悍如同黑塔般的汉子从寨子里大步而来,其身后跟着无数个彪形大汉,他们手中都提着各种武器。
“机会来了。”王战国嘴角一勾,把步枪的瞄准心对准正在移动的黑虎,他深知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特别是在目前敌众我寡的局势下,必须先让对方自乱阵脚。
食指在扳机上微微用力,枪身一颤,一颗灼热的子弹带着王战国愤怒与期望穿过围墙缝隙,直奔黑虎那硕大的脑袋而去。
“噗呲……”正在走路的黑虎脸上怒容尚未散去,一个手指般大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他的脑门上。然而惯性使其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悄然倒地。
“大当家?大当家你咋啦?”身后的小弟一脸懵,莫不是刚刚大当家的喝多了?气血上脑喘不过来?直到一抹混杂着脑浆的鲜血缓缓从黑虎头边流淌而出,那名土匪才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黑虎任然轻微抖动的尸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回事?大当家,大……哎哟……大当家死了。”一个瘦高个,嘴上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土匪喘着粗气小步跑上前,等到黑虎身前,气没喘匀就去查看黑虎,可当他把黑虎翻过来时,他也被吓了一跳。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慌乱的时候说出那声“大当家死了”。他也意识到了,只是他回过神已经晚矣,众啰啰听到后果真丢下武器一哄而散。
“众兄弟莫慌,无非就是……”又一个土匪爬上一块石墩上,挥起手准备鼓舞人心,话刚开头,是真的吸引住混乱的场面,结果话没说完,手也才挥到半空,他就从石墩上栽倒下来。
“天灭我黑虎寨啊!”那位屋檐下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嚎叫一声,带着哭声跑回寨子里,那步伐轻盈得不像一个老头。
王战国也很纳闷,他原本想用手雷把土匪们打乱,那样带头的肯定会出来,到时候逐一打死。乱兵必败,这就是王战国的战略,结果现在老头这么一喊,把所有土匪都给吓回到寨子里了,连个看围墙的都没有,就连地上还没死透,任然无助哀嚎的同伴都顾不上理会了。
“现在咋搞?”王战国相当的无语,计划失败了,人都跑没了,刚刚最多死伤也就几十人,两百,几十,两百,几十……王战国一直呢喃细语,这样也不行啊!根本和学到的知识不一样,这样下去怎么杀得完。
无人机再次升空,除了寨子与围墙之间的广场内青烟袅袅外,整个黑虎寨竟没看到一个人影。王战国越看越疑惑,就这也叫土匪?然而王战国却忽略了一点,这可是古代,是没有热武器的,古人一般都比较信奉神明,被王战国几波轰炸后,他们都信以为是神明的责罚,这才各自躲回屋子里。
不行,得找个熟知地形的“眼睛”才行。王战国心里想着,就端起步枪向围墙缺口处卜伏前进,走了几步,他又返回藏身之处,在地上捣鼓一会,他这才带着邪恶的笑脸离去。
硝烟袅袅,三四名土匪横陈于围墙之侧,他们的躯体在无情的战火中遭受了残酷的摧残。四肢残缺不全,仿佛被命运之手随意撕扯,更有甚者,腹部的内脏在手雷的震荡下暴露无遗,肠子流淌一地,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示。他们已然无法再呼吸,无法再挣扎,静静地躺在那里。也许他们选择做刀口舔血的土匪后,也想过自己很可能有天会梗死,可这种惨烈的死法是他们所料不及的吧!
军靴踏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王战国依然不敢大幅度行走,他每走几步就单膝跪地端枪防备周围。
“救命……啊……好疼……!”走进围墙里面,离倒塌的地方不远处,王战国遇到一个说是比较幸运呢!还是悲哀的土匪,因为他两只腿已经被炸断,露出里面碎裂的腿骨,以及往外翻的皮肉,他嘴里一边冒着血沫子,一边含糊不清无助的求救。从他嘴里吐出的那血沫子来看,此人应该不止是大腿受伤,估计内脏也破损得厉害。
“你可知翠竹村的村民被关押在何处?”看到土匪这般惨状,王战国抓紧时间赶紧问道。
“你……”不料,重伤中的土匪看到王战国就如同看到恶魔一般,双眼瞪大到几乎充血,抽搐几下,脑子一歪就断气了。
“握草。”王战国表情很是无辜,就在他正要慷慨几句,他的耳朵突然一动,似乎不远处有脚步正靠近这边,脚步的声势浩大,且整齐划一,就像是……对,只有在军队里才能听到的那种压迫感。
王战国心里一惊,难道这里的土匪拥有自己的军队?不容王战国多想,他快速的躲在围墙边上一个树桩上,在这里也是篝火照不到的地方。
王战国身形刚消失,寨子里就走出一队人,他们之间相隔几人就有一人举着火把照明,从火把的数量来看,来的人估计都有一百人左右吧!即便寨子空旷,纵使这样都还显得拥挤。
有了这么多火把照明,寨子与围墙之间的广场上顿时亮堂了不少,能见度也变远了。
此时王战国心跳就如同战鼓一般“咚咚……”直响因为当脚步声停止后,在摇曳的火把照耀下,一队人有序而立。他们虽衣着朴素,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仿佛经历过无数战场的洗礼。每个人手里都有明晃晃的武器,甚至前排的还举着盾。他们就那样一字排开,把整个广场给围住,豁口正是山寨的围墙。王战国正是在他们包围一中,王战国心中暗自惊叹,这群人身上散发出的铁血与坚毅,根本就不像土匪,反而更像训练有序的军队。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集结好了队伍,而且还是在没有主脑“黑虎”的号召下集结好。不是说黑虎寨只有黑虎一个大当家的吗?王战国心里很是困惑。
王战国藏于暗处,使劲的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刚刚还笑土匪们的胆小,无非就是欺软怕硬之辈,现在好像捅了马蜂窝了?
“哪位英勇的侠士悄然造访了我们这偏僻的山寨?黑虎寨自知地处偏远,却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以至于未曾谋面便遭受如此血腥的洗劫。众多寨中兄弟无辜受伤,此情此景,实令人痛心。愿能得知真相,化解误会,共谋和平可好?”
“竟然是他?”透过几片树叶的遮挡,王战国惊奇的看到之前那个山羊胡的瘦高个,此时他身上的气势不似刚刚那般惊慌,反而沉稳得像换了一个人。果然,这个看似简单的山羊胡才是隐藏最深的。
“阁下如此兴师动众地侵袭我等山寨,难道竟不敢出面与我们平等对话吗?难道阁下只擅长背后偷袭、行小人之举,而无勇气直面挑战,寻求和解吗?”山羊胡男人见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他再次出声,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往后挪动了一小节,可能也怕赴大当家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