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娘拎着自己的后裙摆,啪嗒啪嗒跑到了车子旁边蹿进去,只听“轰”的一声,跑车无影无踪。
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灯都在为她让路。
紧赶慢赶,到达婚礼场地时,刚好音箱中传出了神父年老和蔼的嗓音。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京惠脸色巨变,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去,“她不愿意!”
她背对着拱形门,身后是太阳光,身前是瞠目结舌的宾客们。
拎着自己的裙摆,昂首挺胸,恍如一个凯旋而归的女将军,尤其那一句中气十足的“她不愿意”,硬控了在场所有人好几秒。
神父都卡壳了。
白老爷子震惊之余,是暴怒。
“李贺!你居然敢脚踏两条船,你把我白家放在何处?”
是的,他以为李贺出轨后,放在第一的是白家脸面,而不是站着的白彧君。
台上的李贺有口难言,拼命地摆手。
他也不知道哇,他记得他的红颜知己里没有这一号人啊,难不成是他哪个对家派来的?
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京惠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就算质疑那个人的人品,也别质疑她的眼光啊!
白彧君震惊地看着京惠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场上的安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放纵着她,任由白老爷子气到跳脚。
“君君,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是爱情的那种喜欢,是想要和你共度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是得知你要结婚了之后发了疯的嫉妒那样的喜欢。
你常说,我是温室中开出的一朵荆棘玫瑰,看似受缚于这满是规则的世俗、家庭,却时常会产生惊世骇俗的想法。
我们两个是惺惺相惜的,道路不同,方向不同的人,走不到最后,你也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那么今天,我正式地邀请你,挣脱身上的枷锁,去奔赴我们的自由。”
什么?
底下一片哗然,多的是吃瓜的兴奋。
但白老爷子和李贺就不一样了。
什么?这竟然是冲着他孙女去的?
什么?他准老婆是
白老爷子和李贺怒不可遏,一个为了白家的脸面,一个认为自己被同骗婚,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白老爷子:“快,快给我抓住那个疯婆子”
“啪啪啪”
嗯?
哪里传来的鼓掌声?
白老爷子扭头,和满脸笑意的禅蕴对上了眼,然后迅速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偏头一看,发现是似笑非笑的京墨。
他讪讪地挪开目光。
京家和禅家啊,他惹不起。
台上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京惠要是再往前一步,都能够取代新郎直接上位了。
刚刚神父还试图把控局面,现在也缩到一旁的角落里默默吃瓜。
“君君,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