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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倒拔鲁智深

话说上一回我与武松、潘金莲共同回到了阳谷县。武松为哥哥报了仇,小潘也决意不再与武松当同路人,虽然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可气氛却是凝重。 还是武松打破了寂静,他向潘金莲抱了抱拳,沉声道,“武二犯下大罪,难逃罪责,嫂嫂不愿受我拖累,可武二心里永远当你是我嫂嫂。” 潘金莲也不急着反驳,只是微微颦眉,担忧道,“你眼下该往何处去呢?”反正不肯再叫武松叔叔了。 还没等武松回答,我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管你们要唠什么,能不能先离开案发现场,这不是等着人来追捕吗。” 听了我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又全都被烫到一般错开眼神,随我走出了大门。 说来也怪,在这茶铺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可竟然没有围观之人,街上也稀稀落落的没什么人行走,令我颇为诧异。 我们三人小心地往出城方向走,却遇见几个人急急忙忙地朝某处奔行,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拉住了一个人问,“敢问小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那人不耐烦地扫了我一眼,看到一旁的武松,又耐烦起来,“还能去哪?当然是听西门大官人的讲学了。” 这西门大官人在水浒世界中别无分号,可他原著中是什么人?是那嘲风弄月的班头,拾翠寻香的元帅,做下杀人恶事,最终也恶有恶报。 眼下众人却纷纷前去听他讲学,我想到当日叉竿落在他头上一事,不仅感慨,难道他眼下当真成了大宋朝物理之父了吗? 考虑到武松和潘金莲身份敏感,不适合随我一同去看热闹,我便先行询问二人要去哪里,好等我前去汇合。 可武松思考片刻说道,“还是随你一同去吧,想也耽误不了许久。” 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我询问地看向潘金莲,发现她也正看向武松。 我们几人在古怪的氛围中往西门庆家中去。 还未到地方,便发现街上的人果然越来越多。可走到西门府处,却发现很多百姓正往外走。 我连忙抢上前去,那门口立着一个小厮,见我们要往里走,说道,“几位请回吧,我家官人已讲完了。” 我回道,“并非为讲学事,更有要事相询。” 那小厮打量我片刻,又去看武松二人,说,“你们在此等着,我让人去问问。” 等了片刻,便见一个童往门这边来,见到我后惊喜道,“快快进来,我家官人一直想谢谢你呢。” 往府里走时,我才得知,原来这西门庆自打那日被我打了脑袋,就开始陷入漫长的思考,每日想一些力学问题,真叫他隐隐约约发现了万有引力等规律。他心有所感这必定是极为要紧的发现,诚邀临近县的有志之士前来一同修学,一来二去叫百姓们知道了,纷纷觉得神妙,他便举行讲学会,允人旁听。 可以说我就是他的一竿之师,他怎会不想着我? 很快这童便领着我们来到了花园之中。这西门大官人虽一心科学,仍然颇有情调,已在花园中设了桌椅,静待我们来临。 一见到我,他便惊喜地迎了过来,“大娘近来可好?若不是你那一叉竿,我怎会领会到力与势的奥妙?” 我微笑,故作高深,“官人可知我为何要用叉竿打你,而不打别人?” 西门庆惊愕道,“难道” 我点头,“正是。我于力学一道早有体悟,却苦于没个机灵人传我衣钵,看你颇为聪慧,故意点醒你罢了。世间人能从头顶掉落东西便联想到引力的,又有几人呢?” “引力”西门庆喃喃道,“这个名字好。” 说罢又惊又喜,竟当场跪倒在地,“请师父收我做个徒儿,研究力之奥秘。” 我沉吟片刻,徒弟多了也不愁,便应下来,“好好好,起身吧,我便收你为徒,领你进入此道。入我师门无需那些俗礼俗规,但你需记住,此生要永远崇敬真理,因为唯有真理是自由的。” 西门庆也是喜笑开颜,连连招呼人设席。 不多时,许多肴馔便摆上桌来。四小碟瓶甜酱瓜茄,细巧菜蔬,一碗韭菜酸笋蛤蜊汤,一盘子大片水晶鹅,一碟子把子肉、一碟子蒸鱼,并春不老蒸乳饼、奶罐子酥拌小菜、四样点心。 西门庆命小厮给我们斟上了几盏茉莉花酒,连连敬酒。看我与武松、潘金莲二人熟识,对他们也是连连夸赞。 “兄弟一表人才,这位娘子也是芳容窈窕,真是般配的一对啊。” 武松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潘金莲接过话茬,“官人可是错看了,我二人是表兄妹,这是我二哥。”说罢看向武松。 <

> 武松点点头,“正是。” 西门庆乃是风月老手,如何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官司?当下也不说什么,呵呵一笑,让二人尽管吃喝,转向我聊起来。 “不怕师父笑话,近些日子我日日思索这力与势,倒是有些收获,还请师父指点。”西门庆颇为恭敬地讲述了这些日子的所得,倒令我吃了一惊。 原来他口中的力便大致是牛顿力学三大定律,他口中的势则接近动量的定义。这西门庆靠自己的思考就能得出这些结果,确有不凡之处。 可他最为欠缺的却是基础。我先不和他聊有的没的,而是问道,“你如何判断这些想法的对错呢?” 他也叹了口气,“正是,我也仅是猜测罢了。” 我说道,“作为研究之人,你必须记着,理论必须经过实验或观察并经得起重复检验。” 西门庆又有些疑惑,“可我又能如何检验呢?” 我便详细为他讲解了物理上的几种可行的实验方法,听得他时而点头,时而沉思。 一餐饭毕,我们也谈论的差不多,西门庆却说打算跟随我一起走,我去哪里他便也去哪里。我不禁感慨,知识果然改变命运啊。 他家中妻妾,吴月娘、孟玉楼等人不必考虑,便是断了夫妻姻缘,也自有好日子过,倒是孙雪娥有些难办,她本是西门庆原配夫人的婢女,在府中地位尴尬,家宴中都与众人不同,倒不知她今后往何处去,西门庆特意叮嘱她以后可出去做个厨娘。 西门庆倒也周全,慷慨地留给众妻妾大量不动产,自己领着玳安,收拾了些方便携带的财产便要随我们一同离去。 一时间不知往何处去,也只能出了城门,离开阳谷县再说。 正走在路上,却见前方来了一个大汉,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伟岸非常,却拿着禅杖,是个和尚。 那大汉见了我们一行人却是一喜,喊道:“正巧俺盘缠没了。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过。便把金银留下罢。” 我一听这话,知道路遇劫匪,可眼下武松、潘金莲哪个不是斗敌好手?这和尚可找错人了。于是心中并不惊慌,看向身后。 潘金莲果然受不住这等挑衅,走上前来斥道,“秃厮好生无礼,且与我打过。”说罢抽出朴刀上前。 这高大和尚如何会把这一娇滴滴的小娘子放在眼中,禅杖一抡也打了过来。 朴刀举露、禅杖起飞,这两人你来我往、你上我下斗了起来。一方抵死交锋、一方设机力战,竟是斗了个四五十回合也难分胜负。 那和尚忙跳出圈来,欲要休战。他放下禅杖问道“娘子是什么人?” 可潘金莲火气未消,见对手无意再战,也放下朴刀,但却并不罢休。只见她面带笑容,把一只手向下,另一只手攥住和尚腰间直缀,低喝一声,竟将这胖大和尚翻转了个,拔地而起。 这和尚虽然身子被举起,但不见恼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待潘金莲将他摔在地上,他连连赞叹道,“哪里来的小娘子,气力忒大,真个好本事,手段高,俺却刚刚敌得住。” 潘金莲抱拳道,“家中行六,唤我潘六便可。” 和尚听了这话,却惊咦一声,“你姓潘?莫不是那人称俏阎罗的?” 这下别说潘金莲,我们几人都是惊讶,江湖上如何便有了个俏阎罗的潘家娘子?难道真是说潘金莲? 那和尚也不啰嗦,介绍道,“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的便是。为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却去五台山净发为僧,后往二龙山落草,人见洒家背上有花绣,都叫俺做花和尚鲁智深。” 原来此人是鲁智深。他又问道,“几位可是东京来?可是为林冲兄弟娘子解了冤屈?” 这下潘金莲倒是认了,鲁智深听了又是连连感慨,“人说潘娘子端的仗义爽利,今日一见,可是好功夫。” 原来自潘金莲一拳打杀了高俅,她的名声便在周围传播开来,更有我们看过的大夫将潘金莲的解释向众人传递,她名声更甚,江湖上都颇为景仰。而她在太尉府前说的话,多少也为人所知,便得了个俏阎罗的名号。 叙过潘金莲事,便与我们几人寒暄,得知我是潘金莲之师,这花和尚也颇为敬重。得知那汉子乃是打虎武松,又是一阵互相吹捧。得知西门庆是我另一个徒弟,以为他也功夫不错,不由感慨人不可貌相,怎我的徒弟都是弱模样。 鲁智深听闻我们几人离开阳谷县,不知往何处去,眼睛就是一亮,“诸位何不来我二龙山落草?大可自在快活。”正是: 前将物理作身志,又把英雄狭路逢。 毕竟不知前路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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