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了？”sn解了徐贤的态度，只是还想进一步知道些细节。
“允儿欧尼之前说的对。”徐贤无力地把身子靠向了椅背，眯起眼睛打开了车窗，任由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真拒绝了啊。”sn起来显然也有些失望，接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为什么拒绝啊？”
“对允儿没心思了？”
“欧尼。”
林允儿这时候自然也装不了没听见了，把耳机放在手里侧过身，清澈如一湾清泉的双眸有些抱怨地凝视着sn红润的嘴唇也微微撅着，表达着她的不满。
“口误口误。”sn到林允儿的脸色变化急忙搂过允儿陪笑着道歉。
“所以到底因为什么拒绝的啊？你俩快说啊。”
林允儿把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前排两个人的身上，她虽然早就料到了结果，但事实确实如此倒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因而也静静地竖起耳朵，等待着她们说明真正的原因。
“他说自己不配。”金泰妍本来不想说话的，但从内后视镜看到了允儿也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这才犹豫着开口。
“不配？什么意思？他亲口告诉你们的？”sn于从金泰妍嘴里得知了一点，决心要撬出更多的消息。
不配。
倒不是律季准亲口说的，但他拒绝她们的一切原因似乎都可以概括为这个。
从关系上来看，他再次出现会打扰到林允儿的生活，会让林允儿再度陷入痛苦之中；从专业上看，他也没有了能匹配原有地位的知识水平，无法胜任林允珍的辩护人。
所以律季准自己也这么觉得自己不配接受她们的委托，也不配让她们耗费如此大的精力来说服自己。
金泰妍也很聪明，她自然读懂了律季准的意思，可她现在又怕多说话会让允儿不舒服，所以就干脆总结了一下。
“倒不是他亲口说的。”徐贤仍然把注意力放在了窗外摩肩接踵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上，只是随意地接过了金泰妍的话茬。
“那他原话怎么说的？”sn疑地看向兴致不高的两个人，目光在她们俩之间游移不定。
“记不清了。”金泰妍再次开了口，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那他为什么说自己不配？”
金泰妍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得可怕，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皮质的外层也已经出现了手印。
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好。
低沉的气氛慢慢的从主驾驶向整辆车蔓延开来，sn排的位置恰好看不到金泰妍具体的表情，她只是感觉车里越来越闷了。
不作巧的是，回到宿舍必经的路又开始拥堵了起来，看样子没有半个小时是动不了了。
金泰妍无力地向后一靠，突然产生了想骂人的冲动。
“泰妍？到底为什么不配啊？”sn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着，因为她看到允儿似乎也在等着问题的答案。
“你直接自己去问他行不行？”
金泰妍一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地大喊着，一边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发出的巨大鸣笛声很快盖过了金泰妍的喊叫声，但还是吸引了周围很多车辆的注意，似乎要赶上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车里的其他三位都吓了一跳，怔怔地看向金泰妍，她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一直好脾气的金泰妍对她们发火了。
气氛瞬间变成了诡异的静谧，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徐贤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车窗，sn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点了金泰妍的火药桶，也不再自讨没趣，只是乖乖地靠着车门。
林允儿怔怔地留意着车里古怪的气氛，她很想道歉却说不出口，她知道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金泰妍也确实没想到自己会因为sn口的一个问题爆发那么大的情绪，她确实有些烦躁，一方面是因为在律季准那里的折戟让她心里产生的不满和抱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很自责也很担忧允儿这个事情未来的发展情况。
本来也不想在车里提刚刚的事情，但sn一直非要说，让金泰妍一遍遍地回想起刚才不舒服的场景。
但金泰妍话其实刚说到一半就后悔了，但却因为可笑的自尊心坚持把话说完，她真的不想发火，尤其是对sn哪怕换成对其他人撒气她都不会有现在这么愧疚。
sn允儿的事真的付出了很多，平日里最关照允儿的就是sn自从得知了允儿姐姐出了事sn开始东奔西走，完全是把允儿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
金泰妍可以责备任何人，唯独对sn行。
一直不动的汽车长龙终于开始向前涌去了，车里能听见的只剩下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sn对不起。”金泰妍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没被车外的喧闹声所掩盖，“是我太敏感了。”
sn是摆了摆手，她不在意泰妍的小情绪，但是这样一来也失去了再去追问的欲望。
……………………
“允儿，你们考虑好了吗？”吴理事熟悉的声音从摆在客厅桌子上一台免提的手机中传出。
“理事，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林允儿看了看周围一直沉默着的金泰妍、sn徐贤，带着一丝央求的语气问向吴理事。
“这阵子公司有一个版权纠纷在处理，需要很多人来帮忙。”吴理事沉默了一小会才说出了一个并不像样的借口。
起码面子上能过得去。
“我懂了理事，我一会就给您答复。”林允儿再次恢复了之前平静如水的语气，礼貌地道着别。
只是挂了电话之后，林允儿的伪装又悄然卸下，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下巴轻轻放到了抱枕上，无助地靠向后边，她并不想把自己的软弱表现给外人。
“我该怎么办？”平时遇事总能冷静思考对策的她在理事下达最后通牒的几个小时里开始慌了神，茫然无措暂时失去了理性。
“允儿。”金泰妍默默地抓住了林允儿的手，把昨天和律季准见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她。
“跟我预测的倒没错。”林允儿勉强咧出了一个微笑，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