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她也觉得烟的这个办法似是可行,当下也不在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便让她替自己梳洗。
“五姑娘回来了。”柳儿见到是她过来,脸上明显带着些许的欣喜,她今日回来本来府里倒是大多数都知道,只不过柳儿却是因着整日在屋内伺候着李霜彤并不长出来,故而不知道罢了。
“恩,三姐现下如何了。”她也不急着进去,反而就这般在门口询问了起来。
“比上一段时间严重了许多,之前好歹清醒的时间毕竟长,如今倒是越发的短了,只不过好在府医说了病情也没有在继续恶化下去。”柳儿语气带着些许哽咽的说着,整个脑袋此时都快埋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李蝶荌听了她的叙述后点了点头,这才迈腿想要进去,柳儿却是直接制止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五姑娘还是跟在奴婢身后进去吧!毕竟三姑娘现下有些神智混乱,万一伤了姑娘就不好了。”柳儿越说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过,在李曼婷还未与人私奔之时,总是打发着身旁的丫鬟过来看望,她倒是就被李霜彤扔过来的东西给
打了好几次,因着她只是丫鬟倒也并没有敢把事情闹大,如今却是不一样了,站在眼前的女子可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嫡姑娘,又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之人,她哪里有胆子把她给伤了。
知晓柳儿的心思倒是珉唇一笑也并未拒绝,直接说着:“也好,那我便跟在你身后进去。”
柳儿倒是因着她的这一席话说的脸颊有些泛红,越发的不敢对视上了她的眼睛,其实在她话出口的时候便就知道了有些不妥,一个主子哪里有跟在奴才身后的道理,幸好她也并未动怒。
柳儿偷偷松了口气也不在去看她,急急的转身便就往屋内走着,许是这一次李霜彤也知道了有人来看望自己,难得的并没有仍出凶器来。?
柳儿偷偷看了一眼李蝶荌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才仗着胆子走上前去说着:“三姑娘,五姑娘来看你了。”
这一次,她来难得的碰上了她清醒的时候,听到柳儿的声音,有些呆滞浑浊的双眸微微转了转,看着立于门前的女子,嘴脸强硬扯出一抹笑容来说着:“五妹回来了。”
她虽是大多时候糊涂着,只不过一天时间里难免
是有一段时间清醒着的,柳儿便就在她清醒着的时候和她说着府里发生的这些事情。
李蝶荌看着如今的李霜彤,脸色惨白着,双颊瘦的有些微微凹陷,一头原本秀丽柔顺的秀发,如今倒是变得有些枯黄不堪。她看着她如此模样,双眸倒是有些发涩酸胀的紧。
听到她询问自己,连忙出声应着,说到底她自从回到这个府里后,李霜彤还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她的人,又怎么能够不让她动恻隐之心呢?
烟萝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上前两步拍了拍她的手臂说着:“府医也是换了几个的,只不过却也是都没有治好三姑娘的病。却也都说是三姑娘心思郁结,若是能够想明白了这病说不定便也就好了。”
李蝶荌听了此话也只是点点头,毕竟之前这种话她也是都听过的,如今想来这件事怕也是不那么简单。
只不过,之前这件事究竟有几人插手,谁也弄不清这件事都是谁所为,不过左右也是逃不过汪氏这个嫡母了去的。
若汪氏并不是一早便就知道,想来换过了这么多个府医也弄不清楚她究竟为何这般。
“三姐。”李蝶荌嘴唇抖
了抖后,才应着她,往前又走了几步。
“五妹能够来看看我,我便就是极为高兴的了。”李霜彤似是极为不在意的说着。双颊上却又有一层粉色,整个人显得娇艳了不少去。
“姑娘,先把这碗府医叮嘱过的药先喝下去吧!”柳儿从屋外端着一个漆黑色的药碗进来,直接朝着她的床榻前走去。
李霜彤看着她所端着的那药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来,倒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听话的接过邹着鼻子倒也都喝了进去。
嘴中苦涩的味道倒是令她发麻,柳儿动作娴熟的从一旁拿出一颗蜜枣来,放进了她的嘴里。
酸酸甜甜的蜜枣倒是冲淡了不少嘴里的怪味。
“五妹如今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今有了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圣旨,婚姻倒是不用在继续愁了,左右太子太傅那边也是不敢抗旨退婚的。”提及婚事李霜彤双目中倒是闪过一抹羡慕之色,不为其她,之是因为如今她已经这般早就已经不能够在嫁人了,也亦是不会在有人会娶。
“是啊!总归是心愿得成了,不过三姐也是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李蝶荌嘴脸含着一抹亲切的
笑容,满含希翼的看着她,这句话倒是出于她的真心,她是真的希望她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而不是如今这般每天遭受着梦魇的折磨,然而父亲与自己的生母却是不闻不问一般。
“是吗?”李霜彤听了她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似是有些自嘲的说着:“如今我都已然这般,哪里还会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幸福,五妹你就莫要哄我了。”
看着她一瞬间黯然下去的脸,李蝶荌的心口倒是有一瞬间的揪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她也有一些不自然,只不过这种感觉却是极快便消散了去。
“三姐,我说的是真的,哪里有哄骗你。”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走过去,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便就这么近的面对面认真的看着她说着。
“哪里会有什么好人家肯娶一个有梦魇之症的女子呢?”李霜彤的声音极其淡,不过却让坐在她身旁的李蝶荌清清楚楚的听了进去。
“若是真的相爱哪里就是这区区梦魇之症可以阻挡的了的呢?更何况这梦魇之症又不是不能够治愈。”李蝶荌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