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中年汉子,刘安捡起对方失落的铁锥枪,一枪便将压制住孙正的那人击杀。 正在围攻受伤老少的四人见老大被杀,心里一慌,急忙停手。 就在他们还在考虑是打是走的时候,刘安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两枪将其中一人当场刺死。 仅剩的三人,哪里还敢多想,拔腿便跑,瞬间被刘安杀死一个。 见此,而受伤的老者当即掷出短枪,又将其中一人击毙。 最后一人没跑两丈远,也被刘安扬手丢枪,钉死于地。 “多谢义士援手!” 一口气泄掉,老者顿时跌坐于地。 随后,他艰难抬手扯下凌乱的白发,一头乌黑的头发盘于头顶,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超过三十岁。 见刘安并不惊讶,他的神色顿时有些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叹息道:“也罢,我死就死了,只是可惜了忠臣良将之后。” “你说啥?”一旁的孙正皱眉,“你要是能走,就带小家伙赶紧走。我和少主处理了他们,还要” “你去看看他们什么来路。”刘安把他的话打断。 孙正得令,当即去搜查劲装汉子的尸体。 “不用看了,他们是丞相府秦桧的人!” 秦桧? 刘安眉头一皱,怎么什么坏事都有他。 见青年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命不久矣。 刘安便说:“我既然出手救你,便不会害你,不用这么提防我。” 青年听到这话,神色略显尴尬,随即便将藏在背后的一只手拿出来,抱拳道:“义士勿怪,一路遇到的奸诈之人实在太多,不得不防。” 随后就听他说:“不瞒义士,我是北方忠义社石荣,这是忠臣之后。我活不成了,麻烦义士帮我把他送到襄阳闲云楼,事成必有重谢!”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丢在刘安脚下,“这是黄金一百两,请义士收下。” 刘安站在一丈开外,看都没看一眼金块磕碰直响的布袋,嗤笑道:“老兄若还是不信我,那我就走了。” 说着,刘安便朝后退去,口中喊道:“孙正,走了。” 见此,石荣忙将双手摊开,举在身前,喊道:“且慢!” “请义士海涵,两个兄弟都被心怀不轨之徒所害,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活不了多久了,请义士信我。”青年撩开衣衫,只见腰上一道两三寸长的伤口,血流不止,皮肉翻卷。 “你真是忠义社之人?”刘安停在原地。 石荣放下衣衫,点头道:“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那他是谁?” 刘安见青年已无威胁,这才扫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少年,而少年也正好向他看来。 两相对望,刘安看清少年面容,不由大吃一惊,顿时惊呼出声:“孝娥?!” 少年眉头一皱,细看了一眼刘安,又疑惑地看向石荣。 “孝娥,你怎么在这儿?其他人呢?”刘安满脸焦急,不由自主向少年走去,看对方后退,方才止步。 石荣听刘安叫出“孝娥”二字,脸上顿时一喜,瞬间瘫坐于地,喘息道:“原来你认识,我放心了” “你是谁?”少年嘴中发出清脆的女子声音。 听到这话,刘安瞬间醒悟,他已不是岳云了,随即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绪。 “我是你大哥的师弟,前年随他去庐山见过你,我们还一起去过东林寺呢!”刘安急忙解释。 孝娥盯着刘安看了很久,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不过大哥回庐山确实带过一些人回去,只是没注意过,一个也不认识。 “去年师兄出事,我还去临安找过他,可惜只匆匆见了一面,没能把他救出来。”刘安叹息。 “你真见过我大哥?”孝娥红了眼睛。 “见过。他知道自己回不来,就让我们护好你们,可惜我还有其他任务在身,没能跟他们一起守在庐山。”刘安再次解释。 “庐山上,是你们的人?”石荣的气色越来越差,说话都已经不利索。 刘安点头,“大部分是我们燕云阁的,还有些江湖义士。” “好告诉首领,我辜负所托”说没说完,石荣便脱力,向后一仰,躺倒在地上。 孝娥见此急忙伸手去扶,连喊几声“石大哥”,却不见有任何回应。 刘安上前伸手一探鼻息,感觉他已气若游丝,摸摸脉门,微不可察,回天乏术。 几息之后,便彻底没了气息。<
> 想来是,之前靠着一股北返襄阳的信念强撑,得知刘安身份,知道孝娥安全无虞,精神瞬间松懈,生命也随之走到终点。 顾不得伤感,刘安与孙正迅速处理了尸体、现场,收拾了遗物,匆匆离开事发地。 带着年幼的孝娥,绕了一段小路,赶往潭州城。 刘安脑中的疑问很多,边走边问,花了不少时间,才从孝娥口中得知一些破碎的信息。 原来,自去年九月之后,岳飞一家就被江州官府看管在庐山,后来还派了兵将值守,说是保护,实则监视。 孝娥多次下山,拜见父兄往日同僚旧属,为父兄叫屈鸣冤,并请他们向皇帝转呈血。 然而呕心沥血半年,等来的却是父兄的死讯,心灰意冷之下,她投井自尽,以死抗争。 却被进府拜山的石荣等人所救,他们跟岳夫人一商量,迅速将孝娥投井之事通知江州衙门,并要江州知州上山参加葬礼。 待知州大人亲自来灵堂见过岳飞父子三人牌位,孝娥之死便已确定,并上报了朝廷。 随后,趁岳府遣散仆人的机会,石荣等人带着孝娥悄然下山,隐匿身份直往浔阳江口,准备渡江北上。 不想却被暗中监视的一伙人识破,他们只能佯装北渡长江,转而南下江州、洪州、袁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