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若翘回神,然后就对上一双灼灼脉脉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他的眼眸里带着几分不悦,几分轻斥,还有隐约可见的娇意。
沈若翘却是凉凉的睨他一眼,“我是大夫,又不是你的婢女,还得管你的穿衣?你自己有手,自己动。”
“谁扒的,谁负责穿好!”他直视着她,一字一顿说着命令般的话。
闻言,只见她的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那一双眼眸跟只小狐狸似的,满是狡黠之色。
慢条斯理的站起,如沐春风的凝视着他,“好啊!那……王爷可坐好了,我既然扒了你的衣服,自然负责给你穿好。”
看着她这如小狐狸般的笑容,慕容煜怎么都不相信她会如言所做。
果不其然,在她的手触到他的衣袍之际,慕容煜只觉得肩膀上被扎了一下,然后动弹不得了。
而她则是笑得更加的得逞又嚣张了,晃了晃从他的肩膀上拔出的银针,慢悠悠道,“王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半盏茶后,恢复如常。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可不是你,不仅翻墙,还喜欢霸占别人的床。”
说完,又是朝着他嫣然一笑,然后还凑唇在他
的伤口处,呼了呼气。
那暖暖的气息传来,慕容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阵紧绷。那一抹血液逆流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轰”的一下,那是一种脑子几乎都要炸开的感觉。
而这“罪魁祸首”却是笑得更加迷人风情了。
然后只见她慢条斯理的站直,转身,迈着愉悦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慕容煜直直的盯着她那消失的影子,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却见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哪里有沈若翘所说的半盏茶后才恢复如常,分明就是她并没有定住他,只是他在配合她而已。
沈若翘,若非我心甘情愿,你能有机会施针?若非我心甘情愿,你能扒了我的衣服?
……
次日
翊坤宫
太后因为求妈妈的事情,气得不行,这几日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的。
太医给她诊脉过后,自然是气急攻心,开了调理的药,交待章妈妈和康宝来,绝不能再让太后气到了,得让她心平气和的静养。
所以,这几日,关于求妈妈的事情,再没有人敢在太后面前提及一个字。
当然,康宝来也没有放松对求妈妈之事的调查。
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他和章妈妈,求妈妈是太后的心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求妈妈动手,还置她于死地,那分明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准确来说,这完全是借求妈妈在敲打着太后,警告着太后。
康宝来自然也是害怕的,敢对求妈妈下手,那自然也敢对他下手的。谁知道,下一次被弄死的会不会是他?
但,这几天来,不管他怎么查,就是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而他又不敢去跟太后说,一来怕又因此而影响到太后,二来自然也是怕被太后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