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你说这事儿咋办啊?这,这?那位公子,他不会真的把俺抓到牢里去吃之牢饭吧?爹,你可得救救儿子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这要进去了,谁来为你送终呢!谁要养俺那一家子啊?”
李老实听着这话,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想吸几口烟镇定心神,然而,送了好几次,都没把烟嘴送到嘴里。
“爹……”李老三巴巴地看着他,巴望着他出个主意,此时,就差没跪下求他了。
“这……这事儿……我们先别慌。那位……公子说过的,他也只是定个契约才好。这个……这个事儿……咱也不愿意发生的,我……我探一下他口风才行。”
然而,李老实才要出门去探口风,却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斥喝声。
“我呸,哪里来的胖妞,没事往我家公子身上撞,这是要脸还是不要脸呢?”
李老实听的啊的尖叫着跳了起来。
才出了大事儿,没曾想这会儿又生了事儿。家里的胖子,除了他家老姑娘,还能有谁啊。听着这动静,老实头哪还坐的住,着忙上火地往外跑。
出屋来,便看见李贤凤正痴痴呆呆地盯着司马琉安看,那肥嘴儿大张着,口水都滴了好几滴在下巴。
而一边,老许氏还拉着她,不断地赔着礼道着谦。
司马琉安到是淡然,轻轻地掸了掸衣衫,看也没看这几人,转身大步就走了。
“呃,这……”李老实想拉住人问一下咋的了?可是,青竹突然间回头,那冰冷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刺在他心窝儿。
只是一眼,就让李老实劝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张着手,颤抖着怎么也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走了几步,青竹猝然回头愤恨地啐了一口:“今天这事儿,我们没完。”宣布完,再送了老实头一个冰冷凶厉的眼神,便撵上司马琉安快速离开了。
从头到尾,李家人都没敢出声再挽留。李老实看着这俩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只觉得,这天都塌了。
他着急上火地回转身来问老许氏,“刚才咋的了?不是让你看着凤儿的?看看她这德性,对着人
家公子哥儿流口水,这象个啥样儿。”
扫一眼牵着的李贤凤,老姑娘还痴痴呆呆地站在那儿,伸着脖颈看司马琉安远去的背影呢。那迷样儿,就跟望夫石一样了。
“凤儿……”李老实一声吼,吓的李贤凤啊的一声回魂。扫一眼李老实不满地抗议,“爹,你这样瞎吼什么呢?那位哥儿是谁啊?看着,好俊的!嘿嘿……”
李贤凤说着,一张圆脸,居然难得的晕红了。小胖手儿,也扭着衣服绞麻花。
看着这难得的有羞涩之意的大闺女,李老实觉得脑仁儿疼。
老许氏也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这老姑娘是动了春心,相中了人家贵人了。
不用李老实吩咐,老许氏便赶紧把老姑娘拉到屋里。
“凤儿啊,娘可跟你说呀,今天这位公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家是贵人,咱这身份,地位……配不上。”
说着这话,老许氏那个心酸啊。
在这村里,她可以抬头挺胸地做人。
然而,一旦出了村子,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是住在城里的人家,看他们这起乡下人,也是带着高高在上的优渥感的。
她不是没亲戚在城里的,只要和人站在一起,便能感觉到差距。
她能说的话,永远是乡里某家长,哪家地里长的作物好。
而城里人谈的,可以是某些布料好,哪家茶叶味道好。更有哪些玉器做工精细……
象她们这样截然不同身份的二种人,强凑合在一起,就算是话都谈不到一起,更何况说二种身份差别极大的人凑在一起过日子,那更甭想过好了。当然,这一切撇开不说,关键,人家城里人,凭啥来娶她家老姑娘这样的啊…
看看她家的姑娘?这一身的肉哟……唉,乡里姑娘,有养成这样壮实肥硕的,也就她家独一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