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林泽豪气场的笼罩之下,潮州粥的心跳极快,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但他还是冷哼一声,站起身,与其对视道:“威龙豪!你以为当上龙头之后,就能对叔父辈口出狂言吗?”
“我告诉你,我们和胜和到今天,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后辈,像你一样嚣张!”
“肥狗已经扑街了,既然你说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就在这里瞎说,你懂不懂规矩?”
大只广点头附和道:“没错,我们做事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潮州粥做的,怎么样都可以。”
“可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据,按照帮规,你咆哮叔父辈,是要受刑的!”
番薯聪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骆天虹,眼珠一转,开始发难。
他指着骆天虹,大声质问道:“威龙豪,潮州粥的事情我们先不谈,今天是什么场合,是他这个四九仔有资格参加的吗?”
“你现在只是个代理龙头,就敢公然蔑视规矩,如果真的让你拿到龙头棍,岂不是要将我们这些叔父辈,全都踩在脚底下!”
胡须鸡则是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威龙豪可能也是一时着急,误会了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吵来吵去呢。”
以火炮和双番明为首的叔父辈,刚想站出来反驳,却被林泽豪伸手拦住。
就连高佬,也在其眼神示意下,退到一旁。
“你想要证据?”
“这就是证据!”
林泽豪从骆天虹手上接过一沓白纸,狠狠甩在潮州粥的脸上。
潮州粥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先是恐惧,双手颤抖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看来看去发现真的只是白纸后,心中不由得庆幸,随即热血上涌,怒上心头!
“拿张白纸就敢说是证据,你唬我啊!”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从来没有人,能欺负我潮州粥!”
潮州粥青筋暴起,嘴角的黑痣都在跟着抽动,扯着脖子大喊着,声势十足。
在场众人,都被其气势和反转所震慑。
一时间,没人出声。
林泽豪没有说话,只是活动下脖子之后,就默默转身,拿起达摩祖师的神像,照着潮州粥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证据?”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阴沉木材质的神像,与潮州粥的头骨针锋相对,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下!
两下!!
随着林泽豪手中力道不断地加大,神像渐渐沾满鲜血,原本慈眉善目的达摩祖师,也显得有些许狰狞。
最开始的时候,潮州粥双手胡乱的抓着,嘴里还能哼唧几声,慢慢的就趴在地上,身体只剩下本能的抽搐,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此时此刻,整座屋子当中,只剩下空调工作发出的嗡嗡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叔父们,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主位的尤伯,下意识的咽掉口水,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大只广、胡须鸡和番薯聪,彼此对视一眼,身体更是抖如筛糠,牙齿不停的上下打架,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看也不敢看仿佛死狗般的潮州粥一眼。
“叔父辈又怎么样?”
“硬的过达摩祖师吗?”
“既然当初你们在达摩祖师面前起誓,效忠我这个龙头坐馆,那么现在你们犯了错误,自然也有达摩祖师来收!”
林泽豪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擦拭着达摩祖师神像上的鲜血。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在场众人皆感觉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