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瞥了一眼故意挑拨离间的王氏,懒得搭理她这个小人。
弯腰放下手里的黑仔准备去洗野菜,耳边乍响王氏的惊呼:“你在哪里捡的这只黑猫!”
田如月直起腰看见黑仔跑回了石头村,收回视线静静的盯着她:“二婶,你吓着它了。”她本来准备给黑仔洗个澡的!
王氏一听炸了:“你这丫头没听见我说话是吧?你怎么养只黑猫?!”
周寡妇见王氏这般气急,好奇的凑了过来:“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吗?”刚才黑猫一直被田如月抱在怀里,她根本没仔细看。
王氏立马扭头看着她:“你什么眼神?刚才那只黑猫的眼珠子黄橙橙的,看人可吓人了!”她就没见过这种黑猫!
周寡妇被怼,心里顿时有点不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有敢表现出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
自从丈夫跟公公相继去世以后,她跟婆母相依为命。做什么事都要谨小慎微,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自然不敢得罪王氏这个村里的首富。
田如月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二人,占据了之前王氏洗菜的位置,开始洗野菜跟蘑菇。
王氏一扭头发现人不见了,仔细一找见她正在洗野菜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气得真想冲上去揪她耳朵。
可周寡妇在,顾忌外人,平时她又爱惜名声,动手打自家孩子可以,哪怕是亲戚家的孩子她也不能动一指头,否则定会落下欺负小辈的骂名。
可就这么走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又难受的很。
斜睨着田如月的背影阴阳怪气的道:“养黑猫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三丫,二婶我劝劝你,赶紧把它扔了,别哪一天被它害了悔之晚矣。”见她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闷头洗菜,心里更不爽了。
野丫头只配吃野菜!
气冲冲的挎着菜篮子走了。
蹲在河岸边打水的周寡妇瞥了一眼王氏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视线一转落在正在洗菜的田如月身上:“三丫,前两天你怎么老在河边转悠?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嫂子我说说。”
田如月看了她一眼。
看她的年纪明明跟王氏一般大,是同一个辈分的人,竟然自降辈分让自己叫她嫂子……。
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眼前女人的底细,田如月敷衍的回应了一句:“谢谢嫂子关心,我没受任何委屈。”低头继续洗菜。
一片好心的周寡妇见她不肯说实话识趣的就此作罢,打完水,提着沉重的大木桶摇摇晃晃的离开。
田如月洗完菜放在干净的芭蕉叶上重新包裹好,转身又蹲到河边洗头。
原主的头发虽然很长却一片枯黄。
田如月一边洗头一边抱怨:“你这头发枯的像稻草,留这么长干什么!”想想她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再对比眼前枯草似的黄发,特别想用剪刀给剪了。
可悲的是她现在连剪刀都没有……最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左手拎着包袱,右手抱着芭蕉叶装的野菜往村子里走。路过挂满渗人红布百年大树的时候,下意识加快脚步想从大树底下飞快的走过。
身后突然扬起一阵怪风,田如月脚步一滞下意识想要回头看一眼,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