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端着药碗上前,“是奴才该死,眼见着殿下喝药的时辰到了,急匆匆就进来了,奴才该死。殿下喝了药后想怎么责罚便怎么责罚。”
游尚宫说,“老奴在外面守着吧。”
楚瑜瑾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
林墨突然阻止道,“且慢。”
楚瑜瑾放下药碗,“怎么?”
林墨再次嗅了嗅空气中的药香,“这药中有大量附子,而且明显未经久煎毒性留存,长期服用会导致手足麻木、全身抽搐,严重者会窒息而亡。”
长福扑通一声跪下,“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药是太医院送来,奴才亲自煎的,一步也不曾离开过。而且严格
按照刘太医的嘱咐煎半个时辰。”
楚瑜瑾沉声道,“你莫急,去太医院再取一包来,就说你先前拿的一包煎药时忘了火候,煎得太久了,怕坏了药效。”
长福感激地应是出去了。
皇后已经脸色铁青,“怕什么打草惊蛇!她必然早已算准了会有今天,先一步朝我儿下手!”
楚瑜瑾闭了闭眼,“自古以来太子就是一个靶子,从来逃不过明杀暗毒。也许并不是她。”
皇后看向林墨,“今日多亏了姑娘识破。姑娘医术精良,可愿为我儿诊一诊脉?”
林墨自无不可,“请殿下伸手。”
楚瑜瑾将手放在桌案上。
林墨将手指搭上。
自从她收了木系灵根后,不仅能控木,还精通药草的所有特性。至于把脉,这种人间道的高深技术她是不会的。但她只要通过触碰,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体情况。
所以她很自信地将手指搭上楚瑜瑾的手腕。
但是一瞬间,她竟如触电般将手指缩了回来。
皇后也一惊,“怎么?”
林墨吸了一口气,小心地又将手指搭上楚瑜瑾的手腕,三息之后,收回了手指。
皇后再次催问,“如何?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林墨暗压
下心中的震动,想了想说,“太子殿下并非先天体弱,皇后可记得殿下出生之日可有异象?又是自哪一年始开始出现体弱之症?”
皇后想了想将游尚宫喊了进来问,“则诚出生之日,听说曾出现五彩霞光,你说你曾亲见,可是真的?”
游尚宫肯定地说,“自然是真的,那日主子生产辛苦,老奴协助接生嬷嬷在房中伺候,到后面人手实在不够,老奴只得亲自端了血水出来换。刚出屋,就见五彩霞光满天。后来皇上得知殿下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也甚是高兴。不过那时储君未定,皇上怕此事传扬开来会引来祸端,便勒令老奴几个严守秘密。直到殿下受封太子,此事才散布开来。好些人都以为这是捏造事实,实则真是奴才看得真真儿的。”
林墨拧了拧眉心,有些郁闷。
皇后又问,“可有何不妥?”
林墨说,“殿下出生伴着祥瑞而来,想必是大福大贵之人,那时应当极为康健才是。却不知殿下是何时开始出现体弱之症的?”
游尚宫想了想说,“大约是一岁多之后。突然有一日他掉进了湖里,捞上来后大病了一场,随后就一直体弱多病,还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