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熟门熟路的进了刘小树家。
在北向东屋的窗户下敲了三下, 过了一分钟屋里亮起了烛灯。
刘胜利在屋外站的倍板正,“大爷爷,按您说的去了一趟,那些人找理由就是不给。
里边那个女的不近人情,只想勘测完赶紧走人,应该是没坏心思。”
“行,你这几天注意点。
他们要是有反常的地方,赶紧示警抓起来,要是有别的目的,就留在咱南屯大队吧。”
“哎,知道了。”
刘胜利看屋里熄了灯,赶紧小声的退出来。
手里拽着从家里偷的退烧药,整个人陷入了无奈的纠结。
刘二梁他们犯了众怒,族长亲自发的话,谁也不敢违背。
他可怎么办呢。
他走后,刘小树从暗处走了出来,紧紧握住的拳头,无奈的垂在了两侧。
谋划了这么久,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可那些人都被关在祠堂里,外边十几个人把守,他想救也是没办法。
牛茂才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仅害了他妹妹一辈子,还将整个南屯大队拉入了深渊。
等人回了屋后,顾知野这才离开。
按着孟小毛画的地图,将整个南屯大队摸了一圈。
在东北向的房子,里边灯火通明。
十几个壮劳力穿着厚棉袄,在院子里烧木头烤火。
熊熊烧的火焰,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火光映照下,众人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有的面露出不忍,有的则露出了不满和愤怒的神色。
一个黑脸的汉子满腹牢骚,嘴里不停地抱怨着,“刘二梁这个鳖孙,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想着装犊子。
自己作死还不算,还害我们在外边受冻,早晚得跟他家里人讨回来 。”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左右是他的命,以后就蹦跶不了。”
刘大树窝在火堆边,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的语气偏阴柔,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再带着人去这几家敲打一下,谁要是想出村胡咧咧,直接先把腿打断。”
黑脸汉子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赶忙点头应道,“叔,您放心,他们家门口都守着人呢,翻不了天。
真要有那不长眼的挑事,挡了咱所有人的财路,他们家人在大队里也别想讨生活了。”
说完,他便招呼着身边的几个人,一同朝着村子里走去。
黑脸汉子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剩下刘大树和其他几个壮劳力围坐在火堆旁。
火光照耀下,每个人的脸庞都被添了红,仿佛是一群屈服于命运的囚徒。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越来越深,气温又降了不少,待在外边骨头都疼了起来。
夜晚的村庄格外宁静。
就连平常恪尽职守的狗儿,这会都早早的回了窝,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顾知野的探查结果让人心焦。
孟小毛心有不忍,“老大,要不我们弄出个动静,趁机冲进去,救他们一命,怎么说也是那么多条命。”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连我们都被监视,要是有点动作,怕是没法收场。”
那些小白瓷瓶倒是不急着处理 ,等没用的时候两个火雷就送它们上天。
他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吸引刘春燕和她身后的人献身。
屋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林夏靠在墙上,望着外边的天空幽幽叹息,“人无力改变的时候,就得靠点大自然的力量,这事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