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林关注的五十位英才中,冯自杨仅仅说服了这么一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冯自杨缓缓站起,推开了门扉。门外,保卫科的几名侍卫齐刷刷地向后退却,这几天,这小疯子已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巴不得立刻将他送走。
门口停着一辆神医堂的灵车,两名白衣神医正打量着冯自杨。姜亮藏于人群之后,挥手示意手下立刻制服冯自杨。几名护卫刚要上前,冯自杨却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几人愣住了。两位神医互视一眼,心中疑惑,眼前之人看起来并无异常,怎么会犯了疯魔?然则此事虚实难辨,他们最终还是走上前去,用束缚之索绑住了冯自杨的手臂。冯自杨未作挣扎,任由他们捆缚,随即被带上了灵车。
看着冯自杨坐进灵车,姜亮如释重负,心头暗喜,这个瘟神总算离开了。这些日子他寝食难安,此刻终于能够安稳一梦。
灵车缓缓启动,沿着厂区外的仙气缭绕的道路徐徐行驶。冯自杨透过窗棂,望着那一草一木,内心绝望几乎将其吞噬。突然,一道熟悉的倩影掠过眼帘。
“等等!停车!”
冯自杨猛然喊道。司机吓了一跳,急忙刹车停下。两名神医神色戒备,死死盯着冯自杨,准备随时扑上。
“可否让我下车说两句话?”冯自杨静静望着窗外,语气恳切,“我非常清醒,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两位神医似乎为冯自杨的话所打动,点头应允。冯自杨跃下车,正好梁雯路过车旁,见到冯自杨顿时面色苍白。
“不要怕,我只是跟你谈谈。”冯自杨远远站定,不再靠近。
“说什么……”梁雯颤声问道,冯自杨这段时间着实让她心惊胆战。
见她神情恐惧,冯自杨后退数步,苦笑言道:“到现在你还不信我吗?”
“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自杨,你快去看病,等好了我们再好好谈,好不好?”
闻言,冯自杨闭目良久,再睁时泪光点点,随即转身登上灵车,不再回头望一眼梁雯。
目睹灵车离去,梁雯独自伫立原地,思绪纷乱:难道真的会有事发生?
冯自杨刚才的举止,并非疯狂的模样。
“罢了罢了,今晚继续值守,明天便告假休息。”她摇头轻叹,朝宿舍走去,躺下不久便坠入梦乡。
梦中,梁雯见到远处冯自杨挥着手奔来,满面焦急,却无法接近。脚下突生巨裂,她不慎跌落深渊。“啊!”她在惊叫中惊醒,额上汗水涔涔。
舍友也被惊动,探身询问:“雯雯,你怎么了?”
“无妨,时间还早,起身准备晚餐吧。”她抚了抚疼痛的太阳穴,发现已是五点过后。
她们今晚都有夜值,吃过晚饭后已是六时四十分许,马上就要出发。
一名舍友唤道:“走了走了,散个步消消食,就该上岗了。”
……
晚间六时四十五分,罗洪涛正在房品茗之际,忽然接到电话通知明晨大会发言稿已经发送邮箱,需亲自审核。此次演讲关乎全城企业荣辱,绝不可有半点马虎。罗洪涛展开电脑查看档,不多时已皱眉不止——
诸多难解字符横陈其间,令其恼火不已:明知化不高,偏偏选用繁杂字显摆。
正考虑是否退还秘处重新撰写之际,忽然计上心头:“何不寻四车间才子相助?”于是决意前往。
……
连江家中小憩时,忽接电话称四车间设备突发异状亟需检修。虽正值休沐,思及师承情深与邻里交好,只得答应暂往处置,孰料出乎预料竟遇窃贼盗取电瓶……
无可奈何之下求助于友邻王伯,借用其车方才得以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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