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等到几十年后,如果放出这样的学术观点,应该没人会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就是不赞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又不是什么胡说八道,还是能够拿出符合逻辑的详细论点。正常的学术争论即可,回家上网匿名撕逼也可。咳咳。
说实话,李缘抄《赌场》的时候,他也没想那么多。仅仅做到了不吹不黑,回归历史本来的面目而已。再说,他写的是本子海军史,也绝不会想到,会触碰到国内某些人的玻璃心。
可是放在九十年代初,这妥妥就是当众打脸。
尤其是曾义这样的人,这不是在摧毁他的信仰吗?
你怎么敢污蔑敬爱的明治维新英杰?你怎么敢说华夏是个强国?如此卑鄙下流之徒,那简直就是血海深仇!
在这里说一句,这种心态真不是什么夸张,而且是这时期的普遍现象。就算到了几十年后,不照样有人在课堂上大放厥词,而且还会跑到本子买马桶盖吗?
于是曾义义愤填膺,当着全场的面,足足狂喷了《赌场》大半个小时。
到了此时,底下的京大学子完全被喷傻了。这是出了什么状况?那本《赌场》究竟写了一些什么内容?
而应馨就越听越生气。本来以为那魂淡已经很讨厌,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更加的恶心?再怎么说,学术上的事就用学术来解决,你这样的人参公鸡算虾米意思?
“……在这里,我要严正声明,对这种不良风气,就是要严厉打击。我也要呼吁大家重视起来,坚决抵制这种歪风邪气。对很严肃的历史事件歪曲篡改?就是为了多几本的销量?所以我一定会联合有识之士,一起联名向上反映……”
全场顿时哗然……
……
一走出启德机场,阮良英立刻就回到了香港的家中……
拿着那几份合同,阮大福开怀大笑:“细仔,做得好!能够签下两本。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赌场》的销量已经飙高到6万多套。这后面一本《风流》保证能够大卖。”
被自己的老爸赞扬,阮良英同样很高兴:“老豆,还有件事,那是三小姐和缘哥联手做的一个项目,想听听你的建议。就是……”
听完了阮良英的详细介绍,阮大福考虑了一会儿:“细仔,卖水的生意我不懂,不过你能当机立断的加入进去,我就很满意。”
“啊?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乱花钱咩。”阮良英有点意外,“我花了5万块,才拿到1的股权?”
阮大福笑着摇摇头:“细仔,知道老豆怎么发家的吗?我15岁就出来做工,到印刷厂做个油墨佬。天天起早摸黑,当学徒伺候师傅也拿不到什么钱。后来遇到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现在王家的四老爷。他要出本诗集,我就天天……嗯,用最新潮的话来说,就是跪舔吧!连工都不去上,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阮良英早已经瞠目结舌,这个神转折,差点儿让他晃断了腰。
阮大福笑道:“细仔,做人要醒目!你做事做的再努力,还不如抱有钱人的大腿。后来王四少就支持我开了这家出版社。然后……”
“然后就把我骗到手了。”边上阮大福的老婆插嘴道。
“我和你儿子在说正事呢。”阮大福弱弱的抗议了一句,“然后就把你妈……不是不是,就是慢慢的做大。明白了吗?多少钱并不重要,多少股权也不重要,只要你进入三小姐这个圈子。到时候她随随便便漏个内幕消息,几个牛股,一个单元洒洒水啦!”
“那万一亏了呢?我感觉上市没那么容易咩?”
“呵呵,你认为三小姐这样的富贵小姐就不要面子吗?就算亏了,几万块钱还算钱吗?早想办法补给你了。哈哈哈……”
……
在回家的路上,李缘并不知道,内地因为那本《赌场》,同样慢慢的开始掀起波澜。
不过与香港不同,内地对新生事物就保守了许多,尤其还有不少的玻璃心。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一大批人,而且主流舆论还掌握在那些人的手中?
话说回来,就算知道得罪,李缘照样无所谓。兜里的那几十万难道不香吗?
并且他早已经归心似箭,就想要痛痛快快的来一次衣锦还乡……
李素素孤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她烦躁的抓着头皮,从进入了业务科到现在,她的业绩就是一个大大的零。更让人烦恼的是,连招商引资的线索同样是个零!
在刚才的会议中,领导已经不点名的批评了她,甚至还说了几句类似于“做不好就退回原单位”之类的重话。
可李素素真的想不出办法。能够进入开发区业务科的人,背后多少总有点关系。现在最厉害的那个同事,他正在跑四、五个项目,确定意向的已经有两家,意向总投资额高达50万!
更可气的是,当了解到李素素家里的实际情况后,连愿意带带她的同事都没有?连个跑腿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李素素还是挺老实的,她并没有埋怨其他人的势利眼。总感觉到,对不起那位介绍自己工作的罗主任,要不然,就不给他添麻烦了……吧?
可是想想这个工作,李素素又是万分的舍不得。
唉!都怪缘子,你把你姐想的太厉害了呀!我就是个农村姑娘,只会干些体力活咧……
李素素脑子放空,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头顶被人一个摸头杀。李素素抬头一看,就惊喜道:“缘子,你咋来了?”
“我刚从京城回来,路过你们开发区。顺便看看你,还有给你的礼物。”李缘拿出大包小包,翻找出一份份的礼物,“这套化妆品没用过。雅诗兰黛,美国原装,一般般的品牌。还有这套羽绒衫。天气凉了,送你。哦,这套就是我的签名……”
李素素根本没去管那些礼物,她大吃一惊:“缘子,你咋会去京城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