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先生,您在配合执法者进行是否受到了暴力对待”
罗庆在审讯室被关了几天,终于被放了出来,主要得益于妻子为他递交的高昂保释金。
心中虽有一丝得以解脱的欣慰,但这份释然很快被愁苦所掩盖——女儿的学费,如今已无着落。
对于罗庆这种几乎位于社会最底层的家庭来说,一个上学读的机会是非常来之不易的,
让女儿接受教育,让她在成年后有脱离现状的机会是罗庆一直以来的梦想,
可现如今学校即将开学,一学期就要足足10个银币,这对于目前身无分的罗庆而言简直是一笔巨款。
而学校可不会宽限他哪怕一天的时间,只要没有及时缴纳学费就会取消女儿的学籍,
不过好在就在他陷入愁苦之际,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记者,
此人自称来自白桦市的报社,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找到了罗庆家里来,
记者告诉罗庆,只要如实回答问题,就能为他的女儿垫付学费。
起初,罗庆对这个提议感到犹豫。他担心自己的回答会引来他们的报复,
然而,早就身经百战的记者只用一句话就轻松划破了他内心的挣扎:
“你难道想让女儿没有学上,最终沦落成陪酒女吗?”
这句话仿佛重重一击,直击罗庆的心脏,
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希望,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所有幻想,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其实已经失败了,
这种失败是从哪里开始的,便是从他为了挣钱补贴家用而辍学的那一刻开始的。
与其他力工不同,罗庆多多少少接受过教育,他知道对于他们这种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成问题的家庭而言,
孩子的唯一出路,便是上学,这是联邦施舍给底层人民的最后一丝希望。
因此想到女儿的前途,他心如刀绞,一种无力感瞬间席卷而来,
此时,身为人父的本能渐渐占据了上风,战胜了对执法者的恐惧,
罗庆同意了,因此便出现了上面的对话。
“所以请问罗先生,您左手手腕的伤是否是执法者故意构成的?”
记者问出问题后,用没有执笔的左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记者胸牌,
胸牌上印着他的名字--莱迪亚。
罗庆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采访,双手的局促不安暴露了他的紧张,
“我..我不清楚,应该是的吧...也有可能是不小心的。”
他的话语显得支离破碎,像是被恐惧所掣肘,
毕竟虽然他同意接受采访,但是心中对于执法者的恐惧还是让他将自己的语言进行了简单的加工,
莱迪亚静静地看着他,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对罗庆的犹豫早有预料,
他的手在采访稿上游走,轻巧而利落地写下一个“是”字。
他心中明白,自己并不需要去详细了解罗庆的经历。
若是想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早就该使用录音设备了,而不是在纸上随意写写画画。
他所需要的,仅仅是罗庆的配合,让这场采访显得更有权威罢了,
至于事情的具体经过,莱迪亚微微一笑,笔在他手中,他写的就是他所定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