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想离开，陈光良怒斥：“你还有没有眼力见儿，这是我老板，我要是出了事，你他-妈喝西北风去。”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没想到沈黎竟然是老板，很快离开。 沈黎微微蹙眉：“说说吧，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她倒贴上来的，想从我这里弄点资源，我也不好拒绝呀。”陈光良直到沈黎的脾气，不敢说谎，只能实话实说，“嫂子，我这是第一次，您得给我一次机会。” “头一次就被我抓了个现行，你这运气可真够背的。”沈黎显然不信他的话。 程思嵘笑眯眯问：“人家说常在河边走，总会有湿鞋的时候，我妈不信您是第一次，陈叔叔您给句实话，这是第几次了。” 陈光良真冤枉，哭丧着一张脸：“嫂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信我。” “可以，让人先查吧，查清楚再说。”沈黎把伞给了程思嵘，“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陈光良的事回头再处理。 这小子绝对不是头一次，动作熟练，一脸油腻像，怎么可能是头一次？ 陈光良抓住沈黎的衣袖：“嫂子别呀，我知道错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黎直接甩开他：“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有人想废了你。” 她说的是程元谨，陈光良也清楚，规规矩矩站好，有些手足无措：“嫂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青菜萝卜，你会不习惯。”沈黎不信他会改。 陈光良：“那您总得给我一条活路啊。” “欧洲要开拓市场，你去吧。国外开放，随便你怎么玩儿，你知道有一种病吗，一旦沾上，是一辈子的事，通过性传播，到时候一身病回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想靠近我，我都不乐意。”沈黎提醒。 陈光良面色尴尬，看一眼程思嵘：“孩子还在呢，您给我留点脸。” “面子是自己挣的。”沈黎不想下陈光良的面子。 可陈光明太过分，大庭广众之下，竟不注意分寸。 还被女儿看到了。 沈黎把女儿送到了学校，下了车嘱咐道：“注意安全，注意饮食，别吃那么多凉的，对脾胃不好，你要是真想吃，回去我给你做。” 程思嵘不耐烦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提着包进了学校。 沈黎静静看着她，没进学校呢，就被两个人拦住了，一男一女应该是她的熟人。 这俩人是程思嵘的同学，女生是她一个宿舍的，男生是女生的男朋友。 他们远远就看见了程思嵘，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紧接着下来一位女人，气质优雅，穿戴不俗，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面容，他们都好奇，我来问问情况。 程思嵘解释：“我妈，今天难得有空，送我一趟。” “你们家那么有钱呀？”妈妈能开小汽车，肯定不简单。 程思嵘谦虚：“嗯，还行吧，攒了好多年才买的。” 父母教育她财不外露，他从不说自家的情况。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 尤其是男孩子，追求程思嵘多人多了起来，让他烦不胜烦。 就连那几个外国留学生，也对她大献殷勤，常常拦住她的路，要带她出去玩。 程思嵘直接拒绝，那些人不依不饶，拉拉扯扯，直接把程思嵘逼急了，抬腿挥拳，你一拳我一脚，直接把人打趴下。 她挥舞着拳头：“别再招惹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这群留学生高傲得很，怎么受得了，于是把程思嵘告到了教导处。 教导处主任是明琛，听说这件事，直接问程思嵘：“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程思嵘直接摇头，规规矩矩站好：“他们就对我拉拉扯扯，非要让我出去玩，我不同意，非要强迫我，我这才动了手，这事不能全赖我。” 明琛：“这事不赖你，全是他们的错，什么狗-屁留学生，全开除了。” 一个老师劝他别动怒，牵扯到留学生，涉及邦交，一个弄不好，学校可能受到牵连。 明琛恼怒：“我不管他们是不是留学生，在我们学校欺负我们的学生，就得受到处罚，先记到过，给个警告，奖学金什么的就别想要了。” 那个老师劝说明琛三思而后行。 明琛不为所动，程景初听说了这事儿，连忙赶过来，先检查程思嵘有没有受伤，见他没事才稍稍放心
，又问具体发生了何事。 程思嵘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骚扰我，我把人打了。” 程景初满脸赞同：“打得好，这是什么留学生，竟然骚扰我们的学生，就该打他们，我看打得轻，该给他们一些严重的处分。” 其他老师：“……” 你们不愧是两口子，想法都一致，但有没有问过学校的意见。 为了一个女学生，得罪一群留学生，这事可不好处理。 对于别人来说不好处理，对于沈黎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沈黎听说女儿被欺负，直接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把留学生退回去。 “我每年给咱们学校捐了不少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任由别人欺负吗，我不管什么留学生，学校不能有品德败坏的学生，家长知道怎么做吧。” 校长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沈女士请放心，学校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品德败坏的学生留在学校。” 几个留学生而已，和大批捐赠款比起来，自己人重要。 几个留学生全部退回，学校所有人唏嘘不已，先猜测程思嵘是什么身份。 她的舍友也在打听：“程思嵘你们家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呀，程景初教授是我奶奶，明琛主任是我爷爷，我爸就是当兵的，我妈就是家庭妇女。” 众人半信半疑。 程思嵘提着包趁机离开，出了校门直接坐上公交车回家。 沈黎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她回来笑着问：“回来了，知道你回来，今天做了地锅鸡，麻辣口的你肯定喜欢。” 程思嵘放下包走到沈黎身边问：“妈，学校的事您都知道了？” 沈黎假装不知道：“什么事儿啊，你在学校里惹事了？” 她说这话，放下水壶，洗了手进屋，给程思嵘洗了几个小西红柿递过去，示意她赶紧吃，解解渴。 程思嵘不确定沈黎是否知道，连忙否认：“我这么乖，怎么可能惹事儿，有事也是别人惹我。” 程元谨正好回来，放下手里的包，走过来帮沈黎浇花，抬眼看女儿：“惹事也没事儿，爸爸帮你摆平。” “我们学校的事是你摆平的？”程思嵘狐疑。 他爸这么忙，应该没时间。 程元谨一头雾水：“什么事儿？” 程思嵘就把学校的事说了。 程元谨扔下水桶：“不行，我得找那帮龟孙子算账去。” 敢欺负她女儿，欠-揍。 沈黎喊住他：“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事情都解决了，你女儿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还没解决呢。”程元谨依旧愤愤不平。 沈黎白他一眼：“你女儿是吃亏的性子吗，把人打了，学校也没偏帮那些留学生，把人遣回去了，你省省吧，别再去学校了。” 她刚给校长打了电话，他再去学校，显得他们家不依不饶。 程元谨不知情况，非要问问学校，不问学校也行，得问问他妈。 沈黎这次没拦着，任由他去打电话。 得知事情经过，程元谨对着女儿竖起大拇指：“巾帼不让须眉，真不愧是我女儿。” 程思嵘更加骄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沈黎在厨房做饭，听到这话忍不住翻白眼：“你们两个行吗，相互吹捧有意思吗，快过来帮我做饭。” 程元谨洗了手进来，开口问沈黎：“陈家给我打电话了，让你给陈光良一个机会。” “找你说情了？”沈黎洗好菜放盘里，“还真沉不住气。” 程元谨坐到灶台旁烧火：“那是你给得太多了。” 一个陈光良，养活陈家所有人，卧龙山庄的别墅住着，小汽车开着，更不缺钱，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旁人见了谁不羡慕。 陈光良去国外，情况未知，陈家比谁都着急。 求沈黎无果，只能走程元谨的路子。 不过程元谨没答应，他不管沈黎的事，更不会参与他们公司的事。 他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沈黎真要把陈光良弄到国外去。 沈黎炒好了一个菜，盛在盘子里：“他能力不错，可以开拓国外市场，未知领域都不想去，谁让他撞枪口上，只能由他顶上了。” 这家伙当了几年总经理，开始有些票了，竟敢背着他玩儿女人。 也幸亏是你情我愿，要是敢干强迫人的事儿，沈
黎非废了他。 程元谨：“他做什么事儿了？” 他只是听了一耳朵，不知道事情的全部。 沈黎：“勾搭人家小姑娘，外面养了好几个。” 私生子都弄出来了。 程元谨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欠-抽。” 陈家 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满面愁容，唉声叹气地。 陈母看着陈光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做的叫什么事儿呀，把老板给得罪了，这么好的老板，大权交给你，什么事也不管，公司可以说是你一人说了算，你怎么把人得罪了？” 陈父觉得不简单，质问陈光良：“你怎么得罪的，我给程司令打电话，他一字不说，还说他做不了主，让我们直接找沈同志。” 陈光良烦闷不已。 他不想去国外，国内多好啊，尤其是在燕京，他根基深，人脉广，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陈总，要是去了国外，他得夹着尾巴做人，给别人装孙子。 还有那些小情人，年轻漂亮，喜欢享乐，肯定不愿意跟他出国。 陈家父母见他不说话，再次质问他：“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怎么得罪人家老板了。” 他媳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作势要给沈黎打电话，把事情弄清楚。 陈光良一把拉住她：“别去。” 这一通电话，不得都露馅儿。 “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他媳妇质问，“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打电话问问沈黎，他肯定不会骗我。” 沈黎的为人有目共睹，这些年为女人做了不少事，肯定不会难为她一个女人。 陈光良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要是去问沈黎，估计连底儿都不剩。 陈家人知道他做的事，纷纷指责，他娘更是出手打了他，一面哭一面打：“你个浑小子，有钱烧的，在外面养女人，怪不得你们老板瞧不上你，要把你弄出国，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沈黎不知沈家的事，去了趟公司，说了陈光良去国外的事，国内公司交给王建国和顾卫东等人。 …… 陈光良离开那日，沈黎去送他。 程元谨难得有空，也跟着来了，拍着陈光良的肩膀；“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儿女人，你不怕自己早死。” 陈光良讪笑：“这不是没管住自己吗。” “行了，你走吧，等开拓了外国市场，你就可以回来了。”沈黎忍不住再次提醒，“别说我没警告你，这次管好自己，国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陈光良也知道不简单，所以不想去，可惜沈黎不愿意。 离开就离开，几年后说不定就回来了。 他有能力，或许能在国外混得开呢。 陈光良走后，沈黎和程元谨一起回家，在门口遇到了一群人，看着有些眼熟，沈黎纳闷；“这些人谁啊？” 怎么堵在他们家门口。 程元谨：“好像是洪胜利大哥他们。” 两人下了车，果真看到了洪胜利他们。 洪胜利七十多了，身子骨依然硬朗，看到沈黎和程元谨，神色有些激动：“沈知青，程团，你们好久，咱们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沈黎上前，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扶到屋里：“谁说不是呢，有十年了，您怎么来燕京了。” “咱们国家发展好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我也年纪大了，就想出来走走，想起你们在燕京，就来看看你们。” 进了屋，程元谨招呼所有人坐下，又给他们倒水，这才坐下陪着他们说话。 沈黎端了杯水给洪胜利：“您自己来了，兰芝嫂子呢。” 洪胜利面上一僵，神色哀伤：“没了，三年前没的，她在地里干活呢，就倒下了，没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我那口子跟着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了，她却走了。我这心里呀，难受，刚开始的时候，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儿子儿媳就劝我，出来看看也好散散心。我不想去，就怕那口子回家找不到我。” 这个消息挺意外，刘兰芝那么年轻，没想到竟然走在了洪胜利前面。 “她走了，您要保重身体，把他的那份活下去，咱们国家会越来越好，高楼大厦电灯电话，飞机火箭，天空站，都会有，让全世界人骄傲，您得活着看到。”沈黎道。 洪胜利高兴：“我得好好活着。” 沈黎又问起了顾奶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时常捎东西回去，自从来了燕京，再没见过顾
奶奶。 顾卫东说奶奶挺好，沈黎却知道，顾奶奶年纪大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活了今天没明天，这才不敢出来的。 洪胜利说，顾奶奶挺好，偶尔回村里看看，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海军区，儿媳妇是个孝顺的，对顾奶奶很好。 沈黎也清楚顾佳的情况，倒不担心顾奶奶没人照顾。 洪志军和洪志国也来了，难得来燕京，他们就想转转。 沈黎打电话给顾卫东和李杰，让他们开两辆车过来，专门带着乡亲们四处看看。 洪胜利怕麻烦，坚决不让。 沈黎道：“你们难得来一趟，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在燕京，你们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想来就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麻烦？” 洪胜利感动：“沈知青就是心善，还和以前一样，要不是因为你，咱们能提前过上好日子吗，那些个没家的孩子能有个地方吗？这都亏了你，有你是我们大家伙的福气。” 沈黎谦虚道：“您说得严重了，知青上山下乡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咱老百姓脱贫，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义务。” 程元谨道：“你这义务尽职到家了，全国也就你这么一个。” “程团说得对，全国就你这么一个，还被我们赶上了，我们能不幸运吗？”洪志国道。 厂子规模越做越大，附近人基本上都有工作，地里全部机械化，比其他地方先进了十几年，他们真真是走了大运。 一行人说这话，顾卫东和李杰来了，看见洪山大队的人乐不可支，笑容浮现在脸上，嘴都咧到了耳朵旁。 顾卫东问李杰：“你妈妈和你妹妹是不是在燕京？” “是，自从有了地方住，我就把他们接过来了。”李杰道，“妹妹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工作，现在也结婚了，我妈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惦记咱们洪山大队的人，今晚你们上我那里去。” 洪胜利不去，要住招待所。 顾卫东和李杰不同意：“我们都在燕京让你们住招待所，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说什么也不能住，招待所一定住到家里去。” 程元谨：“你们都别争了，我这里地方大，让他们住在这里，住家里比住招待所方便，你们想去哪里，让东娃子和杰送你们。” “年轻人都忙，招待我们太耽误他们，不用招待，我们自己转转就行。”洪胜利不好意思，坚持自己转转。 洪志军和洪志国会开车，沈黎给他们一辆车，让他们随便转。 三天后，洪胜利就要回去，沈黎给他们带了一些特产回去，洪胜利不好意思，拒绝不要，沈黎非要给：“你们难得来一趟，要是什么都不要，这是不给我面子，一定得收下，你们收下我才高兴，东西不少，你们到家分一分，给大家问好，有想来燕京的，尽管来，我尽地主之谊。” 三天时间，沈黎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其余都是他们自己觉得。 他们走的时候，沈黎和程元谨亲自去送，看着他们坐上火车才安心。 回到家，就见程思峥回来了，沈黎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住进卧龙山庄，这小子很少回来，听说开了公司，几个人合伙，要弄什么电子科技公司。 程思峥回来去了后院，摘了一颗西瓜回来，直接在院子里啃：“我出来办事，经过咱家，就回来看看，谁知道你不在家，吃来吃去，还是咱家的水果好吃，妈，要不我们公司搬到咱们庄子上去吧，反正你和我爸也不住那边，那边让我们住呗。” 不要钱，还有水果吃，可以种菜，又省一笔，这样公司也能节省一笔。 沈黎一眼看出他的心思，道：“怎么，你们新开的公司缺钱了。” “是啊，要不您自助一点。”程思峥啃完西瓜，抬头殷切看着沈黎，“不多，几十万就够了。” 沈黎摇头：“我可没这么多钱。” 程思峥才不信：“您会没钱，谁不知道在这燕京您最有钱，您还说自己没钱，哄谁呢，我是不信。” “你别看我公司多，也赚钱，但是周转资金真不多，你要是要我可能给你想办法。”沈黎道。 她是真没钱，有钱都捐了，学校，医院，修路，还有一些慈善机构，都知道她有钱，其实真没有。 这些都没告诉过几个孩子。 程思峥半信半疑：“妈，您真没钱，您的钱呢。” 他妈很节俭，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都不需要买，怎么可能拿不出几十万。 程思峥觉得，沈黎不想给他投资。 沈黎哭笑不得：“我是真没
钱，你只见我挣钱了，没见过我花钱吧。” 她回屋，拿出一沓数据，递给程思峥：“自己看看吧。” 程思峥挨着看，全是捐款单据，前面几张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千万：“妈，您……” 您也心疼心疼您儿子给我捐一点儿。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有这样一位伟大的妈妈，说什么都不合适，显得格局小。 沈黎：“保证让你顺利开公司。” 程元谨回来了，听见这话，看一眼旁边的程思峥：“回来要钱来了？” “公司刚起步，需要投资，找我妈借点钱，放心有借有还，不会赖账。”程思峥道。 “这还差不多。” 沈黎回屋，给公司打电话，让她筹集一百万出来，她有用。 她的公司属于集体财产，一般股权在沈黎手中，还有一半分给下面的员工，她每年都能拿到分红，还有一些产品的专利费，今年的费用没有提，提一百万，一点问题没有。 不到一个小时，那边就给了回复，问沈黎什么时候要。 沈黎看向程思峥：“你什么时候要。” 程思峥一听是一百万，愣了片刻，随后咧嘴笑了：“现在。” 当然是越快越好，公司等着用钱呢买设备呢。 沈黎让人现在送到。 支票拿到手，程思峥还觉得不真实，一个劲儿问沈黎：“真给我了，我可拿走了。” “给你就是你了，拿走就是。”沈黎很大方，摆摆手，“走吧走吧，别让你爸看见，一会儿又要说你了。” 程思峥在沈黎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转身，一眼看到了门口的程元谨，吓得一个激灵：“爸，您走路怎么没声音，跟个鬼似的。” 吓他一跳。 程元谨走到沈黎身边，替她擦了擦额头：“滚。要亲亲你老婆去，别在这里献殷勤。” 程思峥身子颤了颤，挥了挥手里的支票：“真小子，妈我走了。” 他刚走，程思嵘回来，见了沈黎就问支票的事儿。 “我哥的钱是不是您给的，一百万，也太多了吧。” 妈妈就是偏心，给哥哥开公司，都不让自己开公司。 沈黎扶额，这个笨蛋，财不外露都不懂。 “我怎么偏心了，你哥哥成立了公司，需要钱，没了这笔钱，公司开不起来，我身为母亲，支持一下儿子的事业，这有错吗。” “是没错，但也得支持支持我，我也想开公司。” 沈黎断然拒绝：“你先过了公司实习再说吧，你就这大小姐脾气，给你一千万，你也敢给我砸里头，等你有经验了再说。” 程思嵘不高兴，直接跑了，还说沈黎偏心。 沈黎气得想骂人。 程元谨从后院回来，在园里抽了抽：“我刚才听见思嵘的声音了，人呢。” 沈黎：“觉得我偏心，离家出走了，都是你惯出来的，什么毛病啊。还想让我投资，我就是不投资，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个的，没学会跑呢，都想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