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国公府的傅让刚走进了北镇抚司的大牢,就听到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啊——啊!”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真的都说了!我不要像他那样,求你们放了我吧!”
傅让走进牢中,看到审讯室的十字架上绑着两人。
其中,一人已经鲜血淋漓,脑袋歪着,不知是死,还是晕了。
另一个绑着的人则苦苦哀求着,裤裆湿漉漉的,一股尿骚味传来,看样子是吓尿了。
傅让捂着鼻子,问一个正打算用刑的长脸瘦子锦衣卫:“那个新抓进来的叫郑海的人关在哪里?”
长脸瘦子放下手中的锤子和钢钉,看向傅让:“你是?”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知道颍国公府,颍国公是我爹,我叫傅让,也是锦衣卫,你们真是孤陋寡闻。”傅让一脸傲气,用鼻孔对着长脸瘦子。
一旁胖子锦衣卫连忙过来,笑呵呵地道歉道:“原来是傅公子啊,请恕我们哥俩无知!不知傅公子到我们大牢中有何事,莫非也想体验一番这牢狱的味道”
“去你的!我找一个犯人,名叫郑海,刚抓进来的!”傅让对大腹便便的锦衣卫道。
“他在里面,我带您去!”胖子锦衣卫放下手中的鞭子,走在前面给傅让带路。
牢房中,卢兴与葛三听着两名燕王府侍卫的惨叫声,脸色煞白,身体都有些哆嗦了。
不过,他们看到坐在一旁的郑海一脸淡定,只能也假装自己很淡定,同时狠狠瞪着郑海。
葛三对卢兴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怕,一脸镇定呢?他和那个锦衣卫千户认识,他相信会有人救他,才这番淡定!卢兄,我们该怎么办?”
卢兴握着自己在发抖的手,咬着牙回答道:“我们会没事的,傅公子会救我们的,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郑海透过栅栏看向牢外,一身锦衣卫官服的傅让正走过来,刑讯室的喊叫声已经停止,四周又恢复了死寂,静得有些瘆人。
郑海的目光与傅让的眼神交汇。傅让瞪着郑海,不过,没过一会儿,就避开了郑海的目光。
傅让对身旁的胖子锦衣卫道:“把那郑海带出来审一审吧。”
“傅公子,救我们!”
卢兴与葛三看向牢外的傅让,兴奋地喊着。
这时候,长脸瘦子锦衣卫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四名狱卒。那四名狱卒拖着两名一身血的燕王侍卫,走向郑海等人所在的牢房。
众人看着两名血淋淋的侍卫,一脸惊骇。
傅让捂着鼻子退到一旁,卢兴与葛三连忙从牢门边躲开。
郑海看着那两名侍卫一身血迹,手指一片血糊状,身上一道道鞭子的血痕,估计不死也废了。
狱卒打开牢门,将两名血淋淋的侍卫拖进牢房,随便一放,不再理会。
长脸瘦子锦衣卫指着卢兴与葛三,对几名狱卒道:“把他们俩给我弄出来!”
“还有他,也弄出来!”傅让一手指向郑海朝狱卒喊道。
郑海被狱卒架着,绑到十字架木桩上,旁边的十字架绑的是卢兴,而葛三则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旁边桌子上放着各种刑具,有锤子、钢针、钳子、小刀等,不少刑具上还沾着血迹。
葛三看向傅让:“请傅公子救我!”
葛三被绑在特制的木椅上,上半身直立着,而下半身则平放在木板上,各种刑具就放在他腿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