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却没等向云洲说完话,她转身回到了严蓟身边,低声询问起对方的伤势:“严大哥,你伤口还疼吗?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比如恶心呕吐什么的……”
看着花妍的背影,向云洲余下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猛然跳的加急的心也渐渐平复,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的挠了一把,隐隐有种荒草肆虐般的不适感。
他沉默着起身把药分发给了护卫们。
倒是羽六郎见状,倒了一杯茶給花妍:“药丸苦口,喝点茶漱漱吧。”
“谢了——”花妍接了茶冲他点点头。
两人之间虽没有更多的交流,还是看的向云洲拧起了眉头。
护卫们中毒许久,每人都吃了两丸。还剩下最后一丸,向云洲还給了花妍:“我没怀疑药里有毒,方才你误会了。”
“随便!”花妍冷漠的连头都没抬。
这样的态度,令向云洲心底越发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花妍或许正因为休的事在怨恨他,他也无话可说。
休息了片刻后,服了药的护卫们都好转了。
明明已经可以派人回向家拿银票,向云洲却没有赎回自己宝剑的意思,他走到花妍面前,特意对她道:“烦请保管好我的剑,改日我再来赎。”
“可以。”花妍的态度是:“麻烦尽快,否则我缺钱时会把它当了。
”
“你——”有护卫闻言,气不过的想和花妍理论,被向云洲一个眼神止住。
“好,最迟明日,我会亲自来赎。”
说罢向云洲就带着人离开了,出门之前,他扭头看了眼羽六郎。
羽六郎也正抬头看过去,两人四道视线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随即,羽六郎伸手拉了下花妍的衣袖,露出一点惊慌的模样:“花妍,你前夫看起来好凶啊!他脾气一定很差。”
花妍轻轻推开他的手,没有开口。
好容易向云洲快走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说任何话,免得节外生枝。
一行人出了医馆,立刻有护卫愤愤道:“公子,您的佩剑何其重要,岂能留在这里?还有那个小子,为什么不干脆抓了他?”
“公子自有道理。”另一名护卫随即上前:“公子,可要我等留守这里,盯住那个家伙?”
向云洲心里清楚,对方敢堂而皇之留在医馆,就不会轻易离开。
他特意留下自己的佩剑,就是想试探一下对方会不会对他的剑感兴趣?也是給自己找个回来的借口。
他眼下就是不放心花妍和那个少年。
“不必,你们中毒尚未恢复,先回府吧。”他决定亲自留下来,暗中观察。
护卫们很快离开,向云洲独自折返。
于此同时,花妍已经整理好了被损
坏的驱蚊香包。对严蓟深表歉意:“不好意思,严大哥,今天害你受连累了。”
严蓟摇头:“没什么,一点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自责,倒是那位向公子,看着不像寻常人家啊!”
花妍:“管他什么人家,反正现在同我已经没关系了。”
像她这般美丽聪慧的女子,向云洲竟然不疼惜她,反将她休了。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只可惜了花妍。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被休弃的女人,以后再难找个好婆家了。
严蓟打心底里为花妍惋惜。
而看着外头时间还早,花妍决定:“你们先休息,我出去卖会香包,再买点菜回来。今晚我做饭,就当給大家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