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听得一愣:“怎么想起他了?听说一直在家养伤呢,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花翠翠微微一笑:“娘,长远表哥是在咱家受的伤,咱们早该去看看他的。”
知女莫若母,朱氏看得出花翠翠的笑不是真关心长远。连忙又问:“翠翠,你是不是又想让长远帮你做什么?”
花翠翠狠毒的一挑眉毛:“娘——长远表哥不是帮我们,是帮他自己。他因为那死丫头都被打的卧不起了,总不能白白受了吧?”
朱氏迅速听明白了:“说的是,长远的罪不能白受,他也该为自己出头去,娘这就准备些东西去看他。”
准备东西当然要钱,朱氏这才想起来:向云洲送给花翠翠的礼物盒子还在花大郎手里呢。她连忙去问:“孩他爹,公子給的东西呢?”
花大郎正在跟花老太太抢东西,原来花大郎拎着东西一进门就被花老太太盯上了。朱氏顾着花翠翠的时候,花老太太已经在抢首饰了:“花家现
在我当家,不管谁送的东西,都该放我房里保管。”
金银首饰都是钱啊!花大郎可舍不得撒手,跟老娘拉扯:“这是向公子送给翠翠的,要翠翠戴给他看呢,不能给你。万一翠翠不戴惹向公子生气,可就进不了向家门了。”
花老太太精的很:“翠翠的脑袋又不是珠宝匣子,哪戴的了这么多?”
说着她硬是抢去了一对份量最重的镯子。
见状朱氏都快气疯了,扑上去拼命抢:“娘,翠翠和向公子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不能被你坏了,快还我。”
花金宝见状也跟上去抢:“对啊奶,先把东西还我们,我妹妹和向公子的亲事不能再出岔子。”
“你们少诳我,向家那么有钱。向公子真喜欢翠翠,下次还会送的……”
花老太太抓紧了首饰不放,一家子抢成一团。各怀心思,到底也没把那套首饰全抢回来。拿回到花翠翠面前的连一半都不到,还几乎都损坏了。
死老太婆,先前要卖了我,这会又抢我东西……
花翠翠看着残缺不全的首饰,气的浑身都哆嗦,在心里恨不能立刻把花老太太咒死。
她却不知道,花大朗和花金宝各自回房后。都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部分首饰,喜滋滋的藏了起来。花大郎轻哼:“又可以去赌两把了。”
花金宝则埋怨:“向公子真是吝啬,就不知道送我们点银子花花
。该死的翠翠,上次那么多银子都被她弄没了。这次要不是怕向公子问,首饰一样都不该给她……”
家。
长远正躺在床上哼哼,向云洲那一掌拍的他受了内伤,郎中说起码要养半个月才能好。
长远恨死向云洲了,却没胆子去向家门上闹,只能自己躺在家里咒骂对方。
听说朱氏来了,长远没好气:“大舅妈现在才想起来看我啊,真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就忘了。”
“哪能呢?我是先让翠翠去向家打探消息,这不有消息了就急着来告诉你嘛。”朱氏把篮子放下,故意把里面的几个鸡蛋两小包点心一一拿出来让长远看见她带礼物了。
才坐下来愤愤道:“长远啊,你是不知道,那死丫头现在还是向家的少夫人呢。”
长远听得非常意外:“姓向的竟然没休了她?”
朱氏:“可不是,也不知道死丫头給向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向公子竟然不舍得休她。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嚣张,仗着有向家撑腰,故意找茬打翠翠。”
说到这里,朱氏拿出帕子使劲擦眼睛,做出十分伤心的样子:“她把翠翠的脸都打肿了,那叫一个狠啊!还说,还说……”
长远立刻追问:“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一定不会放过你,要去坏你名声,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考状元。”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