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初夏。
“哎呦~这是哪啊?我怎么这么疼呢?哎呦,果然,喝酒伤身,喝大酒伤大身。”郑植眼睛还没睁开,就嘴里絮絮叨叨了半天。
“ 放饭了,放饭了”“别抢,我的,我的”
郑植:“嗯?放饭?放什么饭?我看看怎么个事?”
郑植这才睁开那宿醉的眼睛,看了看周围,豁!好家伙,这是哪啊,昏暗的一间土砖房,斑驳的墙壁,弯弯曲曲的木栅栏隔绝着内外,周围还有六、七个披头散发的人或蹲或站的散布在房内,狼吞虎咽的,低头吃着明显散发霉味已经坏掉的东西,而放饭的人却已经离开,只能听见离去的脚步声,看不见其身影,地上是杂乱的铺着几张破草席和稻草,草席明显有老鼠咬过的痕迹,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放着便桶,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iji性味道,从那里散发而出
“a,这是给我整密室逃脱了?场景布置还挺真,演员np也挺敬业啊,这环境这食物,也能吃还吃这么香?厉害啊,嘶”想着就想站起来的郑植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没起来,伸手向着身后一摸,血?再一使劲,真的?自己的血?a,这尼玛这帮喝酒的所谓“朋友”不会是给自己卖给缅北噶腰子了吧?
郑植想到此处,趴着抓着木栏杆就向外面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郑植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冒烟了,才听见有脚步声,缓缓而来。
“号丧呢?嘛呢,嘛呢啊,大下午的,再号丧小心爷爷手里的哭丧棒,该死的”随着一阵叫骂声,人未到声先至,而后郑植就看见一个走路一步三晃,歪戴帽子,腆个草包肚子,手里拿着根棍子,身穿“狱”字粗布衣服的男人,缓缓而至。
郑植刚要说话,只见这胖子,二话不说,瞬间两棍,打在了郑植的趴着木栏杆的手上,“嘶,尼玛~”郑植怒目而视,刚要问候着胖子全家,就叫胖子说到:“郑植嚎什么呢,爷刚做个美梦,就让你惊醒了”
“嗯?你认识我?死胖哥?”郑植强 ren着怒火,满面堆笑的问道。
“怎么就不认识呢?上午刚给你用过刑,爷还不至于忘了。”胖狱卒居高临下语带嘲讽的看着趴在地上,捂着手且一身伤痕的郑植。
“胖哥,别闹,放我出去,戏过了,是不是老张他们几个给我卖了?我有钱,我都给你,你放了我行不?”郑植半真半假的说道。“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画个大饼给这死胖子,等小爷出去了,第一时间报警抓你们,大爷的”郑植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出去?郑植,谁敢放你出去,你杀了人知道不?杀得还是周家管家儿子,周家发下话了,让你小子血债血偿。不过,爷还得谢你,没你小子,爷今天还真收不到周管家的孝敬,嘿嘿,行了,消停的别惹事,小心爷再给你松松皮子。”说完,胖狱卒,又一步三晃慢悠悠的消失在阴暗的长廊里,逐渐远去。
“喂~你回来啊,喂~胖哥?喂~死胖子,nt给老子回来啊~”郑植叫骂了一阵,依旧没人前来,这时候,一只外表看似干枯的细手,拍了拍郑植的小腿,“小伙子,别喊了,不会来人的”郑植听声辨位,望了过去,这是一个手里端着一个破碗,里面还有点汤水,头发干枯花白,身形消瘦的老者。
“老登伯,你拍我什么事啊?”
“小伙子,我不姓邓啊。我姓姬啊”
“额这不重要,老伯,还是说拍我什么事吧。”
“吃喝点东西吧,好养身子,现在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老伯,为何给我东西,你自己不吃啊”郑植狐疑的问道。
“你忘了,你是为我才进来的啊”老姬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因为你?你细说说,之前的事,我有点记不清了,估计是刚才被上刑,不小心打到脑袋了,”郑植趁机打了个马虎眼并指了指自己的头,开始套话老姬头,同时接过了老姬头手里的破碗,看着没有一滴油清澈见底的菜汤,咬咬牙喝了下去,毕竟,喊了半天,渴得厉害。
经过一番交谈,郑植才在震惊,恼怒,不可思议等多重复杂的情绪下,了解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和现在他所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