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讨厌祁宴之吗?
似乎也没有吧,顶多算是有点气馁。
要知道,她在祁家四年,对这位四哥示好最为明显,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时不时跟在他身后甜甜叫着“宴之哥哥”。
特别在和他独处时,说话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生怕惹得对方不高兴。
结果呢,四年过去,对方还是不冷不热,有时候甚至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像块总也捂不化的冰。
最近,她终于认清现实,决定放弃了。
自一个月之前,温宁主动示好迎合的频率一降再降,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完全躺平。
随他吧,“舔狗”真心不好做,谁爱做谁做吧。
此时此刻,温宁“舔”了四年的对象,就站在她面前,黑眸锁着她的脸,气质冷沉,静静等回答。
面对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温宁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呢,宴之哥哥,从开始到现在,宁宁都最喜欢你了。”
温宁嗓音偏甜,这时笑得眉眼弯弯,简直糖分超标,放在任何场合,杀伤力都是极强的。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这番话和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自相矛盾。
任谁都能看出来,刚才她是故意把牛排丢在他身上的。
现在却说这种腻死人的话,确实有点奇怪。
温宁脑瓜子嗡嗡的,开始疯狂找补。
“四哥,我刚才真是不小心的,你……”
“温宁。”
话没说完,他淡声打断她,“其实,你不必过于委屈自己。”
委屈自己?
温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觉得她表里不一,看上去装作很喜欢他,实际上非常讨厌他?
唔,这误会着实有点大啊。
还没等温宁张口解释,祁宴之突然弯腰。
等再直起身,掌心多了一个形似小鸟的玩意儿,就是她那还未使用的十八禁小玩具!
“轰—”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煮熟的虾子,从内红到外。
祁宴之深邃的眸子扫过她酡红的小脸,难得的语重心长,“另外,你还小,这种东西还是少碰,伤身。”
丢下这句话,他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留下温宁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这下完了,她清纯美好的人设全塌了。
*
祁宴之下楼,正好在旋转楼梯处碰见哼哧哼哧爬楼的化妆师李姐。
看见来人,李姐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心虚叫道:“祁少好。”
喊完就要溜,下一秒却被祁少叫住,顿时头皮发麻,堆着一脸笑问:“您有何吩咐?”
祁宴之随意整理袖口,姿态优雅而矜贵,眸子垂着,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眸底的情绪。
半晌 ,他道:“温小姐最近的裙子过于短了。”
“额,啊?”
李姐懵逼,她还以为他会斥责她迟到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来不及多想,李姐顺着他的话说:“好的,祁少,我会注意的。”
裙子短了,那就挑长的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